还有一个陈祎从来没见过。不过,看身形,像是武将出身。
等两人走到近前,陈祎定睛一看,发现猎户李七的眼中带着几分恐惧。
“青松小道长,”李七满脸苦笑,微微偏头,用眼角扫了一下身后的这位壮汉,“这位公子得了重病,想要求医问药!”
陈祎抬头打量了一下李七身后这位:胳膊处的衣服,隐隐有血迹渗出,脸色苍白,应该是失血过多所致。
打量了一下之后,陈祎微微侧身,伸手示意两人进屋说话。
“可否让小道把一下脉?”
求医的这位壮汉,倒是听配合,伸出了左手,与此同时,那布满了老茧的手掌和手指,也暴露在了陈祎面前。
还是练家子?
陈祎伸手搭上了脉,号了一会儿,发现这位只是失血过多,露出了一个自认为人畜无害的笑容:“这位公子,可否让小道看一下伤口?”
壮汉随即脱掉了衣服,露出了布满了大大小小伤口的上身。
见到此情此景,一旁看热闹的李七被吓了一跳:这位的上身,就没有完好无损的地方。
“唉……”
陈祎叹了口气,伸手解开了这位自己缠在右手伤口处的破布,露出了下面保持多长的伤口。
见到直刃造成的创口,陈祎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凶器不是长剑,就就是隋唐时代特有的唐刀。
“七哥,麻烦你去给打一盆水来!”
吩咐李七的同时,陈祎起身去了偏殿,取了药材和器械。
在没有无菌设备的古代,面对开放性创口,陈祎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清洗创口,清理创面,接下来就是缝合了……
“这位公子,麻烦你忍一下!”说着,陈祎从一旁拿起一块麻布,塞进这位的嘴里。
“小道要动针了!”
缝合,陈祎已经轻车熟路了,用穿了肠线的粗缝衣针,把壮汉的伤口给兜了起来。
缝合完毕之后,陈祎又在伤口处洒了一些自制金疮药,然后才用干净的麻布将伤口缠了起来。
“好了!”
等陈祎回过神之后,发现无论是这位壮汉,还是李七,都是脸色惨白,冒头大汗……
过了好一阵子,壮汉才换缓过劲儿来,打量了一下道观的布局,然后虚弱地看着李七:“恩公,一段时日之内,在下可能都行动不便了,只能牢烦恩公在这里多盘桓几日,在下有重谢!”
说着,这位壮汉从褡裢里摸出几个大钱,塞到了李七手里。
接过大钱之后,李七眉开眼笑,只是此时,眼睛里只有大钱的李七,没有注意到这位操着南方口音的壮汉,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
对此,正在“埋头”整理器械的陈祎,只能报以苦笑: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