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某个深夜,程家人带着已经启出来的灵柩,离开了楼梓庄。
没有赶尸人,也没有打尸体主意的邪修,可五百多里的路程,也花了程家人将近六天时间。
回到老家深州之后,程家子弟找了一个良辰吉日,将程应芳的灵柩葬到了一个风水尚佳之地。
安葬好程应芳之后,程家子弟聚到了一起,商量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吃了一年白食的陈祎,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等着程家子弟商量出结果。
最后,程家子弟商量了半天,终于达成了共识:举家迁往奉天,投奔程应芳的师兄马维棋……
“恩公,”商量好之后,程家当家的程殿华,朝坐在角落里的陈祎拱了拱手,“不知恩公是否愿意随我们程家……”
陈祎面露难色,犹豫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程先生,倒不是我不愿意前往奉天,只是在下已经在程家白吃白喝了一年多,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了。”
程殿华也是老油子了,一眼就看出陈祎不想前往奉天,也不好勉强,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打发陈祎:“那个,恩公……”
“说起来惭愧,”陈祎尴尬地笑了笑,“在下也还有谋生之计,只是贪恋贵府的武艺,这才一直徘徊不定。”
“不打紧的,”程殿华乐了,“恩公也是习武的天才,如果不嫌弃……”
就这样,陈祎在程殿华的介绍下,拜在了程应芳的好友、把兄弟兼同门师兄,临镇的李肃堂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