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没搞明白呢……
学医的同时,陈祎也没打算将武艺拉下,这是立身之本。
虽然革命大潮即将来临,腐朽的清廷即将退出历史舞台,可陈祎依旧没什么安全感,而武艺无疑就是那颗安心丸。
更重要的是,经过七年多的积累,陈祎发现自己的身体机能又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而且中医和武术还可以相辅相成……
鉴于盐山的病患已经很难满足经验的要求,师徒二人开始扩大出诊范围。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虽然陈祎经历过信息爆炸的时代,可在这动荡的年代游历,还是头一遭。
行医三年,陈祎游遍了盐山附近几个县的乡镇。
头一年,陈祎还是由师父带着出诊,可到了第二年,师父开始准备医学著作,就让陈祎独立出诊了。
1911年初,陈祎的师父张寿甫接到了南边德城驻军的征辟令,不得不放下了还没完成的著作,前往德城随军行医。
而陈祎则被迫弃了行医旅程,回到盐山坐馆行医,顺便帮师父照顾家人。
1911年夏,南方波澜微起,只是涟漪还未波及到位于京畿腹地的盐山。陈祎收到的关于南方的消息,只有县衙门里传出来的清廷对地方的严斥:不得干涉朝政。
这一年夏天,无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都是阴雨绵绵。坐馆问诊的陈祎,经常能听到各地发大水的消息。
在某个雨霁初晴的清晨,陈祎的医馆来了位熟人,李同臣。
“同臣兄,好久不见了!”
“明心老弟,”李同臣的笑容有点苦,“我也实在是没辙了……”
说着,李同臣给陈祎介绍了站在他身后的老人:“明心,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叔,黄四海!”
“师叔!”陈祎恭恭敬敬地执了弟子礼。
“这边请!”
坐下之后,李同臣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陈祎:“明心,这我带师叔来,是想让你看一下……”
陈祎这才注意到,黄四海的脸色有点发紫,眼睛也混浊不堪。
“师叔,麻烦您把手腕露出来,我给您把一下脉!”
搭上脉号了一阵子之后,陈祎的眉头逐渐地拧了起来:肾经淤滞,肝经沉涩。
对面李同臣练陈祎眉头紧锁,心渐渐地沉了下去,等陈祎拿开号脉的手,才凑上前,紧张兮兮地看着陈祎:“明心,师兄他……”
陈祎叹了口气,看了看焦急的李同臣:“同臣兄,师叔的尿液混浊已经多久了?”
“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了!”
陈祎长长地叹了口气:“是肾痨!”
“能治吗?”
“抱歉,”陈祎苦笑着摇了摇头,“请恕小弟才疏学浅,实在是拿不出对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