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李肃堂将随身的武器燕锋留给了陈祎,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
纵然陈祎已经见贯了生死,可对于便宜师父青石子的死,过了很多长时间都还耿耿于怀……
对于陈祎来说,1934年真不是什么好年景:十月份,红军变成“流匪”的新闻报道出来没多久,多年的知交好友李同臣就因为脑溢血去世了。
为了追求武学的最高境界,李同臣一生都没有婚娶,可求仁未必得仁,到老还是受年轻时的陈年旧伤所累。
祭奠完好友回到家之后,陈祎用吹了一曲《男儿当自强》,发泄了一通。曲毕,陈祎沉默了许久,才回到房间……
1934年底,陈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制作出了一台可以媲美后世函数计算器的电子计算机。
有了这台计算机作为基础,陈祎开始了下一步的谋划:学习算法,研究加密技术。
陈祎的第一个研究对象,是根据资料制作的三转子恩尼格玛密码机。1935年的整个春节期间,陈祎都在研究如何将恩尼格玛的加密手段用数学模型描述出来。
最终陈祎倒是成功了,可见到数学模型之后,陈祎致郁了:数学模型不是单纯的一对一映射,也就是说,利用加密后的密文反推原文时,得到的结果不只有一个。
后来,当陈祎沉下心来研究了加密技术之后,才知道一个密码行业的金科玉律:加密系统的保密性只应建立在对密钥的保密上,不应该取决于加密算法的保密。
学海无涯。
感慨之余,陈祎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一个问题,一个一直以来自己都刻意忽略的问题来:刨除了系统的来源问题,自己能从系统这里得到什么?
给既往者送葬得到的记忆片段?
可以在历史中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
上辈子,陈祎上的是三流的大学,大学里老师的学科水平可能也很次,可老师们却很善于引导学生:遇到问题,多问问为什么。
趁着过年,陈祎好好地总结了一下这三十多年的经历,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答案:系统的存在,对于自己来说,意味着可以享受短短百年之外的额外时间。
总结完之后,陈祎不得不面对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如何顺利地完成任务?
苟着,苟到新中国成立?
陈祎暗暗地摇了摇头:对于一名习武者来说,用武者的手段击败他,才是对他最大的尊敬。
虽然陈祎对师弟薛兴国不太感冒,可也不希望他跟远历史一样,倒在枪口下。
练功、练胆、顺便学习自己感兴趣的知识,这是陈祎为未来二十年定下的基调。
有志之人立长志,无志之人常立志。陈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志之人,因此就将“学海无涯”铭刻在了石碑上,立在了院子中央。
193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