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放光了,陈祎选择了相对比较容易的鱼滑。
踢骨除刺,而后用铁棍子敲成肉糜。起锅热油,葱姜蒜爆香,添水烧开之后,鱼滑下锅……
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一锅泛着鱼香的鱼滑汤就出锅了,再配上陈祎从毛子餐馆偷师来技术做成的地瓜面大列巴,把两个小孩都馋坏了。
看着两个孩子吃得很香的样子,陈祎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在新千年之前,陈祎他们家的日子一直都过得紧紧巴巴的,平时,每隔一段时间,心灵手巧的母亲都会做一些精致的沾了荤腥的小点心,给陈祎解馋。
虽然单身了二十多年的陈祎,早就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可他却还是尽量避免回忆跟家有关的一切记忆:想家的滋味真的很难熬,要么不想,要么就得经受煎熬……
每天下午,陈祎都会到河边钓鱼,钓回来之后,会挑几条大的,送给秦钊,剩下的,要么做成腊鱼,要么就蒸熟做成鱼干。
而陈祎钓鱼的时候,“李三”总是会在一旁盯着,跟陈祎套近乎,希望能从陈祎这里得到点“实惠”。
陈祎总是爱搭不理,因为“李三”的眼里还带着轻浮,没有一丝因为见识了苦难而带来的成熟。
没过多久,陈祎送出去的素描终于有了回音。
“褚彪,汪伪特工总部华北区特工,曾经是金陵国术馆学员,因为学习禁招而被开除,后投奔戴出风,因为王天木的出卖而被捕,叛变,此人精通劈挂拳,能熟练使用各种枪支,南方局有不少同志……”
读到最后,张恒抬头看了看陈祎:“建议天京卫方面的同志,平时活动时,务必小心此人。”
陈祎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陈祎在劈挂拳的发源地呆了多年,拜访过很多拳法名家,而且,好友李同臣的师叔黄四海本就练过劈挂拳。因此,陈祎对劈挂拳并不陌生。
八极加劈挂拳,神仙都害怕。
劈挂拳和八极拳一样,都是大开大合的拳法,可传承自军中的劈挂拳比八极拳更多了一份铁血气息。
张恒见陈祎双目失神,像是陷入了沉思,笑着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情报烧掉了。
过了有一阵子,陈祎回过神来,面色严肃地看着张恒:“我向组织申请制裁这个褚彪。”
“老陈,”张恒苦笑,“虽然你入党的时间比较短,可也是秘密战线上的老人了,你应该清楚,行动失败……”
“那就让褚彪这把剑一直悬在同志们的头上?”
一番考量过后,张恒默许了陈祎的行动。
而陈祎回家之后,开始制定计划。
最简单的,才是最有效的。本着这样的原则,陈祎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调虎离山。
本来呢,陈祎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实施计划的,可谁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