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陈钰环顾了一下四周,小声地问了一句,“那你呢?”
“一记击碎心脏,”陈祎笑了笑,“不过,心脏容易防,打脑袋,一下就能把脖子打折了……”
看完了躯干,接下来是四肢。
跟相对完好的躯干一比,四肢基本上已经被炸得半熟了……
父女俩费了将近两天功夫,才将尸体分解完。而后,陈祎又用羊肠线将尸体一块一块地拼起来……
看着自家老头子那业务熟练的样子,陈钰背后直冒冷汗:这得玩过多少死人,才有这水平?
“刚才我那些缝合的手法,你都记住了没?”
陈钰愣愣地摇了摇头。
“唉……”陈祎苦笑着摇了摇头,“缝合尸体跟外科手术缝合,没有什么区别,要说有区别,也就只是活人打了麻药……”
陈钰恍然大悟,想了一下,笑着问:“爹。你缝合过活人吗?”
“嘘……”
“知道了!”
1943年的新华社的广播,播放的全都是来自于世界各地的好消息:无论是德军、还是日军,在华夏意外的战场上都是频频失利。
至于根据地内部,就算广播里没说,陈祎也能从日本发行的报纸上看出点什么来。
虽然日军竭力地压制华北各抗日根据地的发展,甚至还将某些根据地的年纪压缩到极限。
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而且,日本本身也已经到了极限。
关东军还死死地守着关外,可那是用来防备苏联的。
纵然日军在缅甸暂时取得了优势,可还是源源不断地从华北华中抽取兵力,以至于天京卫海光寺附近的华北驻屯军大本营内,出现了不少脸上还带着稚气的新兵。
整个1943年的上半年,陈祎都在苟着,为两个孩子的升学做准备,训练徒弟为今后做准备。
1943年7月,二战史上最大规模的坦克会战——库尔斯克会战爆发。
会战爆发时,陈祎正在家里等消息:两个孩子六月份就一起北上燕京参加辅仁大学的招生考试去了。
陈祎倒是想陪着,可被两个倔强的小毛驴给拒绝了。因为总是放心不下,陈祎还专门委托张恒给找人照顾一下……
“师父,你这来来回回都走了几百遍了!”
听到李森的抱怨,陈祎终于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火车站的方向:“我说徒弟,这俩孩子也该回来了吧?”
“师父,师兄师姐可都比我年纪大,”李森有点吃味,“去年我都自己一个人来天京卫了,您老……”
“能一样吗?”陈祎白了徒弟一眼,“你小子是个人精,你那师兄和师姐,都是榆木脑袋……”
“爹,有你这么损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