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主见,整天就是瞎忙,而且还没忙出点名堂来。眼下正在为因为大烟造成的白银外流而烦恼呢,哪来的心思听戏?
而且,很多有识之士都已经看出来了,有一场大的风暴正在酝酿,可在京城,依旧是歌舞升平……
陈祎割韭菜的频率,已经随着韭菜质量的下降而降了下来,隔三差五地到三庆班点卯上班,陈祎头上还挂着程府外门管家的头衔呢。
几个月没进三庆班的戏院子,陈祎发现园子里多了不少新面孔,有不少还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要不是陈祎在琉璃厂摆过一阵子刻章摊子,还真认不出这些国家未来的栋梁……
“水生,前一阵子去哪里了?”
陈祎的小伙伴长庚卸妆之后,就抓住了后台晃悠的陈祎,虽然面带笑容,可眼睛里的那一丝担忧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去给朋友帮忙了。”
给人烧纸,说成帮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长庚语重心长地来了一句:“水生,你该成家了。”
陈祎直接抑郁了。
就在陈祎纠结不已的时候,长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笑容:“玩归玩,别搞出事儿来。”
八大胡同里不仅盛产才女,还出产才艺双全的牛郎呢,这个时代的各个剧种,都有旦角,而且还都是由美少男担任的……
陈祎留在石头胡同,而且还时不时地消失,无不将线索指向了八大胡同的“特产”。
万般无奈之下,陈祎只得拿出了去白云观要的符纸,一本正经地看着小伙伴:“少爷,我打算皈依道门。”
“也罢……”
长庚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这些年,小伙伴除了给自己当助手,还承担了程家相当一部分的开支,而且还任劳任怨。
要知道,尽管“水生”的命是程家救下的,水生并没有签卖身契,只是程家的长工。
“哦,对了,晚上去趟我们家,”长庚叹了口气,“夫人虽然也算是学了一手好厨艺,可对梨膏却是一窍不通。”
“好的!”
晚饭的时候,陈祎发现:虽然长庚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对精忠庙的会首还是有一丝野望的。
当然,通过跟长庚的聊天,陈祎了解到:各大徽班中,不光是三庆班,其他几个徽班的台柱子,也都在惦记精忠庙的会首一职。
这也倒没什么,因为这是封建时代,有个官身好说话,可真正让陈祎意外的是:眼下京城已经有不少的票友登台了;而某个在何春班登台的票友,表演的水平,连长庚都忌惮不已。
“东家,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长庚没有拒绝。
对于一名老情报员来说,打听一个京剧票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