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国,尔等“撮尔小国”,怎么可能憾得动八旗铁骑?
陈祎不会告诉这些人,八大胡同的烟馆里,有相当一部分客人是八旗的铁杆,甚至于,很多烟馆背后的老板,就是满八旗兵的军官。
武生戏受欢迎,火了郭子仪、薛平贵和杨延辉,也火了张二奎。
这让陈祎的小伙伴长庚有点失落: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很多年,还不如人家赶上了好时机。
“水生,你说我是不是……”
陈祎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伙伴这样失魂落魄,笑着安慰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咱们大清未必能胜。”
“水生,慎言!”
陈祎不屑地笑了笑:“林部堂是怎样一个人,我都打听过了,冠绝当代的贤臣,在任上兴修水利,安抚民生。而林部堂奉旨南下的原因……”
陈祎叹了口气,瞥了一眼窗外,冷冷地笑了笑:“是去禁烟的。”
长庚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用陈祎再说什么,长庚也知道这其中必定生出了什么龌龊。
“周易有云,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陈祎笑着看了看小伙伴,“那张二奎只是逞了一时之威,就算他带上了精忠庙会首的四品顶戴又如何?”
“可是……”
“东家,”陈祎笑了笑,“你还记得你是如何进入梨园行的吗?”
长庚愣了一下,脸上随即露出了回忆之色:“我喜欢众人喝彩的场面,也喜欢那些在历史上留下了痕迹的人。”
“那不就结了!”
第二天,长庚重新恢复了活力,上台唱了自己最擅长的《文昭关》,伍子胥过昭关。
眼瞅着一年又到了尽头,陈祎再次开始了一年的清点:给n个大烟鬼烧了纸,收获了一大批乱七八糟的小电影;给好多造办处的老工匠送了行,收到了很多后世都几近失传的手艺……
不知不觉中,陈祎这副身躯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五六年之前,陈祎就已经正式开始了道教内丹术的修炼。
山中无甲子,修仙岁月长。
尽管陈祎没有辟谷丹,也没办法辟谷,可在保证了水和食物的前提下,眼睛一睁一闭,一天就过去了。
道光二十二年,大清在鸦片战争中战败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割地赔款,这可就让很多人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我大清竟然输了?”
“我大清朝竟然会输?”
“一定是我大清朝的雄兵大意了!”
“肯定是洋毛兵不讲武德……”
“对……”
一群闲人脑部了一阵子之后,依旧闲得无聊,就将目光重新投回到了戏园子中。
“据说三庆班的班主陈金彩要回家养老了,程闻檄马上就要当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