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位手里真的有什么诀窍,绝对不会掖着藏着的。
“唐大人,真的有诀窍!”窑工苦笑着叹了口气,“非是我们这些窑工没有上进心,而是那些诀窍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当天下午,唐英在陈祎的家里,见到了所谓的“秘诀”:一本一本台账似的账本。
作为一名纯种的工科男,陈祎觉得,整理数据的最佳方式是图表。
尤其是用坐标系作为基准的折线图,它不仅仅可以用来反应各种颜料的颜色随着烧制时间、温度超产生的变化。
不同的颜料描绘到同一个坐标系内时,还可以取得多钟色彩同时烧制时的最佳温度。
“水初结冰时的温度定为零,熔银的温度为以前一千,熔铁一千五……”
因为没有标准的温度衡量体系,陈祎只能用最常见的一些东西的相变温度作为温标。
等陈祎介绍完自己的温标体系,一旁的唐英脑子已经宕机了:这些图标已经不能用秘笈来形容了,完全就是瓷器烧制的理论神器呀!
神器在手,天下我有!
拿到陈祎的秘笈之后,唐英学习烧窑的进度一日千里。
折腾了将近大半年之后,唐英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工匠生涯,结业了。
自认为在制瓷方面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的唐英,一结束自己的学习,就开始了对改进型珐琅彩,或者说是粉彩的研究。
一群窑工们见带头的唐英干劲十足,全都被感染了,顿时就打了鸡血,士气高涨。
只是,很快,一群人就遇到了困难:唐英预期中的粉色,一群人烧了很久,都没烧成。
万事不决有黄良!
其实陈祎一直都等着唐英上门,只是收握着秘笈的“唐大人”,以为自己可以横行无忌。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干。
面对满脸幸灾乐祸的陈祎,唐英只能报以苦笑:“黄老大,我又来求教了!”
陈祎拿出了第二份秘笈,是关于各种颜色釉料的配置的。
陈祎有一定的收集癖,因此在景德镇混的这三十多年里,一直都没停下对彩釉的收集和试验。
唐英惊呆了:“这玩意儿也有?”
“这个可以有!”
唐英自然get不到来自于后世的笑点,道了一声“谢了”,就找个地方坐下来,就开始研究秘笈。
这一本颜料秘笈,跟以前的烧窑秘笈有很多关联的地方,因此唐英读起来并不是很吃力。
读完之后,唐英恋恋不舍地将秘笈又还给了陈祎。
陈祎并没有接,只是笑呵呵地打量着唐英:“我这里还有一本……”
“那我就不客气啦!”
唐英美滋滋地拿着“秘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