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在平均线以上了。
院子里的积雪很厚,足足有五公分高,踩下去,足以没过脚面子了。
日常的锻炼已然不可能了。
没过多久,陈祎的老爹和老娘也起床了。
老头子推门之后,就拿起一把铁锹,开始铲院子里的雪。
“爸,咱们今天还去我姥姥家吗?”
正在忙碌的陈德清抬头看了一下已经放晴的天空,笑了笑:“他们几家去不去我管不着,反正咱们得去!”
陈祎松了口气。
中秋节的时候,舅舅回到家已经是午后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插嘴,舅舅就得返回城里了。春节期间,就算舅舅再忙,也得在家呆两三天。
虽然时间提前了二十多年,舅舅的尿毒症还没有苗头,可情况也不容乐观:老舅年轻的时候因为高血压得过脑溢血,虽然救回来了,可高血压却一直没有治好,而且肾也有问题。
任务世界里的时候,陈祎没有选择草草地了结了自己,而是以游医的身份多盘桓了十几年,也正式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早上吃晚饭的时候,家里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陈祎小姨,议题只有一个:下过雪,路还好走吗?
陈祎老爹陈德清的回答自然是:没问题。
吃过晚饭,陈祎的老爹老娘跨上电驴子扬长而去,留下了只能乘坐11路公交的陈祎。
陈祎倒是想挤一下,可惜家里买电驴子的时候,为了照顾老娘,选择了弯梁,只能坐俩人。
十一路公交丈量天下,而且前往姥姥家的路上,陈祎还发现了许多因为没办法骑自行车而步行的同村。
五公里多一点的路程,花了一个多小时,这还是陈祎穿着防滑军靴的前提下。
等陈祎到达了目的地,老爹早已惬意地喝上了茶水。
“外甥来了?!”
虽然老舅的脸上褶子不少,可笑容很暖心。
陈祎憨憨地点了点头,跟着进了房间。
过了一小会儿,陈祎的几个拖家带口的姨夫也都到齐了。
在酒驾还没入刑,劝酒还不承担连带责任的年代,喝好就等于喝好。
看着自家老头子和他的连襟们在哪里拼酒,陈祎只能缩在一旁,跟两个表哥一起看热闹。
酒足饭饱,一群人凑在一起商量接下来几天的走亲访友的安排。
陈祎的老舅周长生,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虽然也时不时地发表一下评价,可眼中的羡慕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而作为“地主”,老舅自然得留人,也希望有人留下来。
陈祎借机留了下来。
晚上,借着看电视闲聊的空隙,陈祎给舅舅把了脉。
肝肾阴虚,肝阳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