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袍的炎帝紫无仞正安静的坐在那座巨大的金龙软椅上,从紫艳走进金銮殿,来到金龙椅旁边的凤座上坐下,从欧阳国公带着驸马欧阳覆走进殿内,站在文官之首的位置上,紫无仞的脸色都非常的平静。
一直到张彦五人走进金銮殿的时候,紫无仞的眼神中才像是泛出些波澜,可很快的,他又再次恢复了平静。
:“臣,张彦,紫文,紫武,王龙,李虎……参见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彦五人对紫无仞行出了五体投地的大礼,这个礼仪在欧阳公眼里是多么的讽刺,应该是说,在大部分在场的官员眼中,这个礼仪真的很讽刺。
:“五位爱卿免礼,”紫无仞微微抬手,对张彦五人说道:“爱卿原道而来,甚是劳累,来人,赐座。”
自登基以来,紫无仞在这一刻才真正觉得,自己是一位帝皇。
:“臣等惶恐,”张彦五人同声回道:“陛下在此,臣等何以敢坐?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张彦五人同声同气,像是早已商量好的一样,话中的意思更是直接明了,其枪头直指安坐在凤座上的紫艳。
帝皇在此,身为臣子,你怎么敢坐?
:“久闻镇北侯风骨颇高,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这初回京城面圣,就连陛下赐座都能直言拒绝,佩服,佩服。”
一道声音非常不适宜的响起,张彦五人转头一看,说话之人站在文官的队列中,是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看他官袍上绣着的雅兽,应该是朝中三品大员。
:“放肆,”紫文对这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喝道:“你是何人?这里有你插话的资格?”
:“身为臣子,面对陛下的恩赐理应叩头谢恩,镇北侯当着百官面前直言拒绝,我说他两句有错吗?”这名中年男子似乎完全不惧紫文,理直气壮的就怼了回来。
:“你还真是错了……”紫文的语气愈发冷淡。
:“我错在哪里?”这名中年男子不服气的问道。
:“错在如此场合,就凭你这三品官职,还真没资格说话,”紫文冷声对这名男子说完,转而拱手对紫无仞说道:“陛下,此人堂前失仪,该如何责罚?”
:“你凭什么罚我?”中年男子不顾一切的对紫文反问道,在他眼中,紫文已经是外封诸侯,哪怕同样为臣,那紫文也是外臣,而他虽然只是三品大员,却是实打实的内臣。
:“就凭我姓紫。”紫文举起右手,食指直指中年男子。
这里是紫荆帝国,掌权的是紫氏皇族,炎帝姓紫,我也姓紫,就凭这个姓氏,够不够资格?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直击中年男子,不止是这名男子,满朝的文武,多少人的内心也被这句话而彻底震撼。
这名男子本是拜在欧阳公门下,但这次的事还真是与欧阳公无关,完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