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瞥向检测仪器,这家伙还命硬的活着。
心脏在跳动,血管依然起伏。
起起伏伏里流淌着血色液体从颅骨渗透淌出血泊,滴滴答答滚落解剖台。
兽类睁圆了的双眼也随之淡化,此刻再也没有刚才那般神气。
他的怒气都不能发泄,裂开的血管,撕裂的神经,脆弱的吞噬美好。
他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上方,与朋君友来目光交锋一瞬间败下阵来,再也不敢睁眼看着这个高贵的神明。
他手里的武器又一次抚摸在自己身上,这一次已经不是轻轻碰撞,伴随着气流一般的吹拂,而是擦出火花,勾勒着细线挠痒痒。
那锋刃又在身体打圈,刺激着自己想要挣扎,游动到了软肋,在上面刻画,然而不去撕裂,不去啃食,就是逗弄着自己拨动心弦,想要看到自己刚才那副愤怒。
兽类仰望的看着这个男人,渴望他再如此轻浮的侮辱自己,盼望那撕心裂肺的痛感不要来临,然而仿佛是到了时候,朋君友来的手触动了那个开关,就在兽类享受安宁的片刻时间里,一把匕首落下,斩断了合金肋骨,插入了金色气旋,迅疾转弯,猛烈收尾,结束了心脏与身体的连接。
那一手冰冷,闯进了它的心田,兽类抽搐嘶鸣,迸发全身力气要去反抗,而他的胸膛,颅骨只有更多血液流出。
临终前,它是在殷切的眼神看着手执屠刀的朋君友来。到了最后也是凝固着眼神,流干了血液。
而那心脏,平静跳动着陈列手术刀上。在那锋锐的匕首上,心脏跳跃着继续吞吐金色光芒,微粒粉尘跃然而出,不如曾经盛气万象,金霞伴身,也如今日作为战利品应有的荣耀。
一方面那异化的手臂拿稳了手术刀,轻微的振幅拒斥心脏接触,红色血液喷泉随肌肉跃动跳出了心脏,一股一股,染红了解剖室,而朋君友来另一回手里摸索着找来冷冻喷雾,接近绝对零度的气流穿插而过,对着心脏喷涌而去,白色过后,留下来冰渣子以及已经冻成冰块的金色雕塑。
血液在泉口刚要喷薄而出,而寒冷的激流一涌而过,金色心脏纹理鲜活,而且纯金之色沾染了殷红血渍。
带着防护手套的朋君友来接受这个艺术品,如果不提它的来源,还真可以摆在办公室里当做标本。
但是反正材料够多,以后也可以继续制作,如此金光辉煌的血色作品。
夜晚里空旷的军部生物研究所,除了朋君友来不会再有第二个谁谁谁在这里走路,碧绿的灯光一洒而下,影子沾着地面徐徐而过,伴随着特制的音乐,似乎就是要渲染这里的阴森。
明显的消毒水气味时常游走,凄厉的惨叫声音循环往复,重复着骇人听闻的动物嚎叫,或是切腹,或是捅了内脏,或是撕裂四肢,或是古老音乐,使得这里被装点成了鬼屋。
建筑墙壁,透光玻璃,以及文字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