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感到震惊。
擦身之间，他的身影游历了万千可能，可是擦身之间，这一切的美丽都不如大脑中展现的技术之谜。
那种对于最终答案的执迷，以及后来弄清楚这种答案是什么的激动，一直是石一海坚持理论研究的原因。他太喜欢答案了，那些在自己脑中被呈现出来的与现实严丝合缝的奇妙理论，标志着自己洞悉到了神明创世的力量。
而如今，这力量又一次来到了自己手中。石一海把它抓住，在虚拟成像到处都有的走廊上书写起来。
他写的很快，仿佛奔驰的骏马。字迹潦草是他那张扬的情感。布局华丽，数学语言的运用有着天然的美感。
学生走出门来看着这个陌生的学者都感到震惊，如此熟练地定理运用让他们惊羡，毫无疑问这个陌生人有着不俗的理论基础，对于基础知识对于高端知识的运用已经炉火纯青，熔于一炉。
然而更让他们欢喜的是这个人竟然运用着老师教授过得独特书写体式，这是一名与学校有着关系的前辈，极有可能就是他们的师哥。
越来越多的灵感涌现出来，越来越多的程式定理被套用在了简单的因果逻辑中。一切都快要接近那最终的答案，所有学者都看的心惊肉跳，惊呼这个前辈的天才。
然而最后的“因为”符号下，一切都停住了。
石一海回头望去，他的老师依然站在那里欣赏这整个推论。石一海用自己的天才，把数个问题一一破解，在他的心中洗净铅华留下了程式学者一直无解的答案。
迷雾被驱散，留下原始湿地的纯洁，留下森林的静谧，留下大海的平静。理论的美感共鸣在在场每一个知己者的心中。这是科学家的共同心声。
程式技术认为一切都是能量的组成物，而石一海今天认为万物都是不同魔法元素的组成物。这些元素具有能量的属性，然而又不是能量，他们的密集形态构成魔法矿石，他们的疏散形态构成一般物质。而神奇的是只有当魔法元素不与空间结合的时候，魔法元素才会是自己的本来面目。
所以现实世界没有一种真实的魔法元素，它们不过是能量与宇宙大时空的结合混合物。
正因为它们与时空结合所以可以为人肉眼辨别，手掌感触，正因为他疏散稀疏，能量低密度，而成为若有若无的一般物质。
也就是能量与时空结合形成一般元素，能量离开时空从而构成魔法元素。
这真是大胆的理论，然而看到最后，一切都停住了，这首平静的小夜曲因为一个前提戛然而止。
它没有实验支撑，它是一种纯粹的猜想，没有理论可以肯定空间之外还存在物质，没有实验可以看到那样的物质。
所以，它无解。
走廊里围观了很多的虫子，他们都看着熟悉的推论字体哑然无声。
石一海回归学院的消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