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结合刚才说的审美演化,我看开门。”
说着,他掏出一块软纱布,在炉子边上用力地搓了几个来回,手电灯照下,露出了古铜色的幽幽光泽。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多是赞叹。我亦是眼前一亮,心中暗道:这一行果然博大精深,不可轻言懂得。而且万不是照本宣科就能练出眼力,无多年的经验积累,走宝那就跟走马一样,观花十里,不知芳名几许。
“吴老板,您想必听说过我的事情,这只炉子,我不打算出,就按照规矩,您来说价。”郑老板看向贵叔,语气有些激动。
贵叔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对众人道:“按照规矩,郑老板确实可以留着这件宝贝。至于价格的话,我前不久参加一场拍卖,见过差不多年代和大小的狮耳炉,当时拍了十一万六千。不过这应该是这几年起的生坑,价格嘛……既然郑老板没有匀的打算,那吴某就随便起个价:至少是大五位。”
接着他苦笑一声:“说来惭愧,吴某是灯下黑啊,完全没注意到这么件俏货。”
“谢谢吴老板,郑奇感激不尽,待会去我那儿,定不亏与你!”郑老板动情地说。
贵叔不愧是老狐狸,闻言双眼笑得眯起,显然早将这点计算在内。
我好像又有些明白这个“规矩”了。
如果真的有来有往,即使最后一方亏在了眼力,也符合行规。
“好了,到了这里,三位持牌老板挑到的物件价格已经出了。”贵叔对众人说完,再次看向我,脸色有些凝重,“小友,关于规矩我不能再所说,不过,我愿意破例,让你再选一次。”
我的眼角余光扫到包括去而复返的两人在内的三位持牌摊主面露微讶,就猜到贵叔这么做,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无论贵叔因何这么做,都值得我感激,毕竟我们非亲非故,何况我昨天才狠狠怼了他一顿。
哪怕他可能只是不愿承担因果。
“谢谢吴老板!”我真诚致谢,但还是坚持己见。
见此,贵叔也难以再劝,转而对众人道:“清朝老紫砂衔钱金蟾茶宠,用料品相上乘,包浆浑厚,中四位起价,各位请吧。”
这只茶宠未必到清,贵叔这么说,显然是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抬了它的身价了。
我看着他,心中微跳,想:难道我跟你真有瓜葛?
我辣么帅,妥妥的剑眉星目,当然不可能是他的私生子。
出乎意料,这只金蟾的价格最后被叫到了一万一千。
我看向那位出价人,居然是叫下了翡翠盖帽的那个高大中年人,果然不差钱!
沉默了一会,见实在无人开口了,贵叔长叹一声,惋惜地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那么,这只茶宠......”
“不出!”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就要决定我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