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钧瓷茶盏?”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个我在地摊上捡的漏,也不嫌脏兮兮的,“还有蚯蚓走泥纹,好家伙,大开门宋钧瓷啊,要是能清理出俏货来,价格低不了,说说多少钱捡的?”
见到它这副“落魄”模样,王哥就猜到我是捡的漏。我也没端着,直接竖起一个巴掌说:“五十块。”
“可以啊你小子,这一倒手,就能赚个好几十倍了。”他朝我竖起大拇指。
我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不是我装,只是有些乐趣,自然要自己发现够味。
王哥估的价,只在普通同款钧瓷的范畴,他显然还没察觉其中之“变”。
他见我这模样,眼睛微微一凝,到底没有开口,而是再次打量起来。
他没有盲目动手清理,因为如果其中还有什么细节是他没发现的,而我既然能看出来,关键之处,明显不在脏污的地方。
“这蝴蝶,的确是后来漆的啊。”王哥伸出拇指搓了搓茶盏内底漂浮的紫红漆,自言自语。
“关俞,你可别告诉我有透视眼,能看出脏污下的窑变来?”
又过了一会,还是没看出其他端倪,王哥放下茶盏,表示已经放弃。
“王哥,你的脾气得改改,心浮气躁的,错过了漏也就算了,别到时候打眼大了,把自己给栽进去。”
出于对他的情谊,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告诫道。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家拍卖公司的掌舵人了,这一行的水比海还深,要是真被有心人给套路了,就背后有王氏靠着,说不得也得狠狠跌跤。
伤筋动骨或是轻的,就怕再爬不起来。
更何况,他自己都说了,还有不少人红着眼盯他呢。
除非他直接做个撂手掌柜。
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明显不可能。
王哥似乎也记起自己今非昔比,一脸郑重朝着我抱拳:“受教了,兄弟!”
我耸耸肩,沉默地看他重新上手。
又花了几分钟时间,在诸多因素的参杂下,王哥终于看出了其中的之“变”,他指着内底的漆色,瞪大了单眼皮的小眼睛问我:“你别告诉我,当时就看见了这一线窑变釉色?”
见我默认,王哥蹭地站了起来,盯着我就跟饿了三天的狼一样,撑着茶台,仿佛就要扑过来:“兄弟,别的话哥哥都不说了,就凭你这眼力,我就不能放过你,你一定来给我撑场子,要多少钱,随便开!”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看来他手下确实人才缺得慌。
“王哥,你先坐,凭你这两年的关照,只有要用到的地方,我肯定不会拒绝。”我先给他一个态度,这才委婉地说起我的想法,“可是鬼市那地方,你也知道不简单,说白一点,接下来一年时间,我没办法完全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