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就在我准备吓尿的时候,被我们双方都当做“诱饵”的吊眼男动手了。
他攥着一块尖石,直接砸烂了邪物的脑袋。
我适时回转上半身,朝它补了一棍,送它彻底归西。免得死而不绝到了反扑。
吊眼男惊惧地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打神棍”,显然知道了它的不凡之处。
我将手电丢给了他,让他趁机把刀找到。
一个原本心如死灰又复燃的人,求生欲之强,身为某种意义上的过来人,我深有体会。
他越不想死,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压力就会越小。
幸运的是,他很快就摸回了匕首。
我们相隔大约三米的距离,互相提防又互为犄角。
挂了六只邪物后,间隔不到一分钟,第二波邪物又冲了上来。
数了一下眼睛,足足有八对!
其中还两只独眼。
这是多少只?
我不知道,因为它们全冲上来了。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这么多张口。
好在在“吐纳大法”的加持下,我已经逐渐适应这里的空气味道了。
唰!
一棵三米多高的拳粗树木,连枝带干砸在了我的面前,然后一阵横扫。
“我驱散它们,你趁机干掉!”
原来是吊眼男砍了旁边的一棵发育过剩的大树苗。
我直接用行动去回应他的安排。
已经顾不得计算自己还有多少体力,又能挥几下越来越重的“打神棍”了。
我每次都是竭尽全力,这才勉强没有落空。
有了树体的干扰,邪物们乱作一团,很快就被我干掉了一半。
幸运的是,那两只独眼挂了,所以我一下就数清了活着的个数。
可惜,我已经没力气再挥“打神棍”了。
我直接把皮肤衣扯下来,包住打神棍,朝着已经近在一步之外的吊眼男喊:“接!”
吊眼男咬咬牙,接过“打神棍”,扭身就拐着脚冲着最近的那头邪物,怒吼着砸了过去。
只是他这声吼从开始的愤怒逐渐演变为凄厉,一棍落下,他竟然直接把棍子都砸到了地上——不,是他的整只右掌,都被风吹没了!
我拼命咽下一口唾沫,这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
因为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吊眼男的右掌,在被吹灰飞之前,已经先被黑气吞没。
我知道“打神棍”为什么越来越重了——它吸的不是魂魄,而是煞气。
幸好吊眼男是隔着衣服去抓它的,不然,刚刚吸了十多只邪物的煞气的“打神棍”,肯定不会只焚掉他的一只手掌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