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衿的身份。
在我进去vip室找他之前，他的电话，不出意外就是打给了杜明的那位前领导，也就是如今手头上藏着另外一幅山水立轴的人。
因为害怕事情暴露才会直下杀手？
手段这么狠绝，是否意味着沈建的死，也和他脱离不了关系？
那岂不是意味着，早在宋子衿进入艾瑞南之前，他就已经掌握了她的举动！
虽然只是短短两次接触，但我对宋子衿没有任何小看。
若真的是如此，那么这个刚刚调入新城领导班子里的人，又会多么恐怖！
时间不断流逝，哪怕我明知道外面已经风起云涌，仅存的线索正在一一被毁，我也无法离开。
要是宋子衿死了，就是找出真相，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又有什么用？
我不认为自己悲天悯人，只不过是残存着匹夫之怒罢了。
或许，就像宋子衿说的，我的共情力太强，很难从她们这对可怜是夫妻的悲惨遭遇里拔身出来。
也或许，是她最后的话，感动了我。
在她眼里，我和瑰夏，就像杜明和她，她将资产转赠给我，就是不想我经历杜明曾经的无力。
将近凌晨四点钟，雪芙穿着下山时的雪白汉服，瞪着双蓝汪汪的黑色大眼睛出现，狐媚的小脸上满是疲惫。
“找到了，还活着。”
她打了个哈欠，就缩在长椅上睡觉。
“回去睡，别在这里着凉了。”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带感激和愧疚，轻声说道。
“我不会着凉。”她拍开我的手，没好气地说，“昨天还要提防她，现在又要救她，花心大萝卜！”
听她这语气，我有些拿不得准了，小心翼翼地问：“没和瑰夏说吧？”
“迟早就说。”她又坐起身来，双眼亮晶晶地，已经全无睡意。
“陪我聊聊天？”我心中感动，起身来到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不要，一身臭血。”她皱着鼻子，将我推开，用的却是小孩子的力气。
这小家伙，还真是口硬心软。
知道她鼻子非常灵敏，我只好将染血的外套脱掉，这才将手掌搁在她的头上，问道：“小家伙，你杀过人吗？”
她晃着脑袋，想挣脱又不想挣脱，信誓旦旦地说：“孙先生封正的，本狐不可能杀人。”
封正相对于“讨封”而言。
异类修道进阶的时候，会向有缘之人“讨封”，简单点说，就是寻求认可，而人认可它们的行为，就是“封正”。
一旦封正，异类就能进阶。
比如蛇走蛟，蛟成龙。
而像雪芙这样修人身的，据说，在她们“讨封”的时候，会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