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钥匙递给我,不答反问。
“好有道理!”我赞叹一句,然后把卷闸门拉开一半。
进去后又按照指示,反手落锁。
坐在吧台边上,看着瑰夏在里面忙活,三千银丝解脱了太阳帽的束缚,垂落如瀑,我只希望今晚永不消逝。
出乎意料,她今晚没有做手冲。
而是取出了摩卡壶、酒精灯、耐热高脚杯、忌廉还有威士忌。
“夏老板,您这是......”我隔着吧台,欲言又止地问。
“你真不知道?”她没看我,忙碌着取出瑰夏豆研磨,不过语气已经足以表达她的态度。
她没有说“明知故问”,那我自然乐于装傻。
“心情不错,我就说说吧。”准备好了材料,趁着煮咖啡的空隙,瑰夏微笑着朝我看来。
“我第一次喝这杯咖啡时,是在都柏林机场的酒吧里。”瑰夏回忆的嗓音轻轻响起,让人不由入迷。
“北爱尔兰的鬼天气,冬天又湿又冷,航班还经常误点。”
“我不是很想喝酒,只喝咖啡又不够暖和,刚好见到隔桌有人喝装在酒杯里的奶油咖啡,觉得好奇,就问了侍应。”
“原来,这是一种混合了咖啡和威士忌的特别饮料。关于这杯饮品,还有一个故事……”
瑰夏估计早就看出我已经呆在那里了,没有问我听不听,顾自说了下去。
“都柏林机场的一个酒保,对一位来自旧金山的美女空姐一见钟情。
空姐每次停留都柏林机场,都要在酒保上班的地方喝一杯咖啡。”
“酒保非常希望能够亲手制作一杯自己最擅长的鸡尾酒给空姐品尝。可是空姐每次只点咖啡,这让他非常沮丧。”
“后来他费尽心思,将威士忌融入了咖啡,调制出了这么一杯饮品,添加到了他特制的那份咖啡菜单上。”
不知不觉中,瑰夏一心二用,已经把咖啡做好。
“每次空姐到来,他都奉上这份唯一的菜单。直到一年之后,一个就像我那天候机时的湿冷冬天,空姐终于点了这杯特殊的咖啡。”
“贵客,爱尔兰咖啡,请品尝一下。”她将咖啡液上漂浮着浓浓白色奶油的高脚杯放在了我的面前,说完又提醒了一句,“不要搅拌,直接大口点喝。”
在她清亮的目光下,我的灵魂漂洋过海,从北爱尔兰的都柏林的机场,降回了本体。
冰凉的奶油仿佛北爱尔兰低沉的大雪云空,混合着淡不可闻酒味的咖啡基底,在之前明火的燃烧中,威士忌残余的热烈完美渗透酸甜微涩的瑰夏花香,就像发酵后的味道。
“就像守候了一个寒冬,终于遇到一抹阳光穿透云底,落在身上,温暖如麻,热烈如痒,这种感觉,就像——触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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