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武斌,烂武斌!老娘这么个大小姐从没伺候过人,天天给你嘘寒问暖,跑腿办事,你竟然、竟然还舍得欺负我!”
边骂边走,还没出巷子,周安妮抽泣着就蹲了下来,一副想吐又吐不了的可怜模样。
我又给武斌打了个电话,依旧关机。
“谁!”电话刚放,一股寒意兀地从背后攀起。
下意识地,我将手机往来路掷了过去。
紧接着立即抽刀,横在身前。
铛!
解甲剧振,让我整个手掌一麻,只是我的身后还蹲着周安妮,所以无法退。
一张半脸刺青、打着唇钉的光头瘦男手持大刀,斩中了解甲!
是无名酒吧里酒客!
而且是那些曾朝我们投来目光的数人之一。
庞大如山的力量从大刀上继续压下,虽然解甲无恙,但是,我已经用出了吃奶的力气。
无从闪躲,更不能退后。
眼看着解甲就要切开鼻尖,我咬着牙,从裤兜里摸出手电,灯光推到最亮,直照他的双眼。
刀上传递来的力量一松,我蓄在脚下的力量瞬间爆发,借着倾斜的解甲,卸开他的刀锋。
大刀斩嵌在红砖墙上,冒出一片毫不起眼的火花,而我手中的解甲,趁机从刀下抽出,倒竖着撩起,切掉了他的四指。
他终于惨叫一声,但我仍然心沉如水,借着冲势将他撞开。
一柄薄剑从脑后洞穿他的光头,自左眼里刺出,切断了我头顶的一缕蓬发。
与此同时,已经挂掉的光头瘦男身后,响起一声闷哼。
我撞在光头身上的力量,因为他失去了根基,全都落在了他身后,那个紧随着偷袭的人身上。
而因为其身后人的阻挡,我的去势里消,反而站稳了脚步。
我毫不犹豫立刻退去,转身,一手持着解甲,一手抓起还蹲在那里的周安妮,竭力往巷子外奔去。
这种时候将背后露给敌人,似乎是个愚蠢的决定。
但是,还带着个人,我若直退,那后果只会更糟糕。
一脚跨出巷口,我将周安妮丢在了墙根下,再度转身。
巷子里,竟然已无半分动静。
打灯一照,空空如也。
我自然不会进去查验,同样,也没有就此掉以轻心。
无名酒吧在巷子深处。
而鬼市区域,大巷接小巷,岔巷并斜巷,只要不在主街路上,哪里都是一样。
一样黑暗,一样危险。
我站在这里,只是想要守住面前这条深巷的巷口,呈一夫当关之势。
我听不见任何响声,灯光照不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