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了，我刚才说的，贩夫走卒、卖艺杂耍盖莫不以飘门中人自居，咱现在不也算是飘门中人？”贵叔道，“在柳燕的身上，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股气息。”
“风尘气？”我揶揄问。
“这次您倒是猜错了。”贵叔摇了摇头，“柳燕的身上，一点那种地方的气息都没有。”
但他并未细说柳燕身上的那股“气息”，到底是何。
他毕竟不是李老头，并不懂得观气，多半是靠直觉说的这些话。
“她现在可还在市内？我想去拜访她一下，不知是否方便？”
贵叔越这么说，我对柳燕越是感兴趣。
“还是因为祁康林的事？”贵叔不确定地问。
“我是这种人？”我反问道，见他面色略囧，我说起理由，“我将祁康林在西湾广场里的铺子盘了下来，有些事情请教。”
这当然不是借口，恰恰相反，是我想见柳燕的首要原因。
贵叔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但并未问起我此举地意义，只是道：“想见她容易，她现在每天都在自己的茶庄里，您随时去就行。”
说完，他将地址告诉了我。
“行，那我们回头再聊。”我抱了抱拳，“店铺的事，还请贵叔暂且保密。”
贵叔人老成精，自然是听出了其中另外的味道。
与他分别之后，我继续往鬼市深处走去。
今天不是周末，龙王滩并未开放，而我所来的目的，也非那里。
小赤铃一路轻摇，在黑暗的某条小巷深处，突然变得愉悦。
一抹无光自照的红色，飘然出现。
“小红铃，好久不见，你还好不？”我过去拉起她的手，感受到柔润无骨的玉手温暖无比，心里顿时轻松了大半。
“嗯，已经全好了。”小红铃声音低低地说，但依旧如黄鹂一般清脆，比小灵儿那傲娇的声音，不知……额，不相上下。
小灵儿突然冒出，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小红铃另外那只掬起的手心里，双手环抱胸前，连纱斗笠下，不住传递出不满的情绪。
我跟她心有灵犀，自然能够感受到。
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斗笠美女，我忍不住就想揭开她们的面纱看看。
“就你这点修为，想要见我的真容，不怕死就动手。”我的最微末心思都逃不过她的法眼。
“呵呵，谈点正事。”我一笑了之，然后看向小红铃。
“你在哪，我就在哪。我死，你才死。”小红铃“表白”起来，甚是让我感动。
就是听着有些不对劲。
“别说这种话，我们还要长命两百岁。”我板起脸，语气严肃地说。
“嗯。”小红铃听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