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若虚若实的宽阔鸟背上,除了风大,倒很平稳,如果这时负手而立,从旁边看应该非常有比格。
然而胆小如我,哪里有装逼的心思。隔着衣服就死死地攥住黑木牌,不断念叨着。
轰!
煞气萦绕的巨鸟撞击在阵法上,瞬间化作虚无,连燃烧最后光明的机会都没有。
而我?
一脸懵地穿过阵法,撞在了斑驳的朱漆大门上。
要不是有阵法阻挡在前,我很可能得撞断半身骨头。
但我还是痛得仰躺在地面上,半晌没起来。
看着城门眉外微明的天空,我叹了口气,心想这次闯滩终究还是失败了。
“你要是不这么选择,何至于此?”一个充满磁性的微沉嗓音忽然响起,带着惋惜和责备。
我循声望去,见到一个中年人正低头看我,不知道是何时开门出来的。
是的,这破门,现在竟然打开了。
这个穿着汗衫裤衩、圾拉着拖鞋的胡须男眉间凝着川字纹,面色一副与人苦大仇深的样子。
“你谁?”我一动不动,就这么看着他问。
“看门的。”胡须男目光看向远处,幽幽地说。
“如何选择,是我的事,你看好门就行了。”我一个鲤鱼打挺,拍拍屁股起身,倒不是鄙视他,而是鄙视他们一群人。
搞得好像我有得选似的。
“你真不懂?”看门人的川字纹皱得更深。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傲然而立,扬着下巴道,“我不用懂你们的逻辑。”
说完,我大步一跨,从他身边走过,往开了道缝的城门里走去。
越是表现得骄狂,内心自然越是虚。
意外的是,胡须男竟然没有上来拦我。
我后脑勺(其实是小赤铃)看到,他就呆在那里这么看着我,脸色还是那么难看。
我的脚步停在了门缝前,一时犹豫是否应该进去。
怎么看都有着请君入瓮的意味。
“你可以进去。”胡须男看出我的心思,出声道,“这是你作为止步门前的闯滩者的奖励。”
我回过身,笑看他道:“我说过,无需懂你等的逻辑。包括所谓成败。”
“想法挺好。”他抖了抖嘴角,“但现实的逻辑就是:我一个看门的,终究只是一个看门的。”
他用我的话回敬道。
“所以,你看好自己的门便是。”我的手已经扶在解甲的刀柄上,说着徐徐转身,“而我,今日便是来闯的。”
刀光闪烁,斩向顶着那颗眉头皱着川字纹的难看头颅的脖颈。
胡须男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朝他斩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