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失海外的国家文物超过一千万件,其中更有无数孤品,甚至是国内已经断代的传承。
米老和我都没有说话,听着白老继续娓娓道来。
本以为其中距离今天我们的所见还百转千回,未曾想白老接下来的话,直接让我跌破眼镜。
“地图的事情到现在也只是有点眉目,展厅里那尊宋代的汝瓷天青釉弦纹三足樽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之喜。”
“白天那个女朋友的父亲是法国当地有名的华侨,通过关系买到了那本古籍。至于三足樽,还是他在香江一场黑拍上所拍,通过关系,回到了他的这间博物馆。”
原来这间博物馆也是他的,怪不得会选这里。
“本来这种国宝级的文物回流,手续非常复杂,尤其在黑拍上取得,又是新坑器,摆明了就是不久前在国内被盗卖出去的。”
“不过,他答应把这件三足樽捐给国家,条件是必须留在这里至少展出五年。”
因而,国家特事特办,现让国宝进关,再补手续。
这也是为什么这尊稀世珍品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动静。
说到这里,白老忽然叹了口气。
我知道,这个条件,应该就是为了白老而设。
问题是,这前后两件事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老看出我的疑问,却不急着解释,而是问道:“小关,你怎么看这件出土名器?”
“真赝我无需说,这么大一尊名器,经过白老您掌眼,等于板上钉钉的了。”我沉吟了一下,这才说道,“其他方面,最直观无过于包浆和沁色。我认为,这是一件先传世后入土的器物,而且入土时间在百年左右。”
我说出来的是最基本的鉴别点,而且没有什么难度。
“没错,的确如你所说。而更详细的入土断代,应该是在一百五十年上下。”
白老之所以又赞赏地看着我,只因我恰巧说到了点子上。
“另外,在传世的时间里,它的保存完整度非常高,要不是入过土,会比故宫博物院里的那件三足樽更加精美。”
“一百五十年前——这个时间点前后,在我国的土地上,曾出现了一次浩荡的农民运动。”
白老说着,用手轻抚起桌上的厚重书籍的封皮。
毋庸置疑,他说的是太平天国运动。
这场在历史上褒贬不一的农民运动,在我看来,除了加剧清政府衰败,再一无是处。
洪秀全假借宗教迷惑人心,比天赋皇权更加荒诞。
他绝对不是历史的正轨,而是那个妖魔乱舞的时代里,一株险恶魔花。
“只要略知这段历史的人,都清楚,太平天国的圣库制度。”
见我点头,白老也就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