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七星面色平静,倒是佟老爹长长吁了口气。
“有劳师兄。”他苦笑着拱了拱手。
我在一旁拼命眨眼睛,完全不知道这是闹哪出。
“他刚才试图引出那道煞蛟余气中潜伏的意念,反而被禁锢。”葛七星伸袖拂过棋盘,淡淡地说。
看出我的不解,佟老爹解释道:“我失去的是道行,多年修炼的念力还在。”
“嗯,如果你能多寻些裨益精神的灵药,能帮上他的大忙。”葛七星指着佟老爹满头灰白长发道,“说不定能重返青春。”
“真的?”我瞪大了双眼。
佟老爹的这头灰发是佟彤多年的心病,如果真能重新变黑,那佟彤的毛病,说不定就能不治而愈。
“确实有这个可能。”佟老爹承认道,“我这些年一直在外面,除了担心小彤想太多外,也是在寻找这方面的办法。”
说着,他摇了摇头,眼神难掩落寞。
“只可惜,我们经历了百年的动乱,很多传承和灵方消失,想要恢复我的深达神魂的创伤,几乎不可能。”
果然,他都在外寻找了二十多年,至今没有结果,而且听他的语气,甚至连头绪都没有。
“您且宽心,说不定有转机呢。”
这个承诺太大,我现在不敢明着给,免得到时候佟彤空欢喜一场。
但这事情,对我来说根本无需承诺。
佟老爹似乎早已习惯,神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而他听了我这句宽心的话,只是点点头,并未放在心上。
“那头煞蛟的余气里,潜伏的意念是它的本尊?”我说回了正题。
两人都没有回答,这让我心里一紧,反应过来,那头幼蛟应该还不具备这么高的智慧才对!
“李道长不会出事了吧?”我心里咯噔一下。
葛七星沉吟了一会,说道:“李道兄的修为精深,又有镇界石在手,应当无虞。”
“那又会是谁?”我低头看着打神棍,毫无头绪。
“还有一个你熟悉的存在,而他的力量,不在李道兄之下。”葛七星抚着长须,提醒道。
“你是说那尊游煞?”我眉头挑起。
“这只是另外一种可能。”佟老爹接过话头,仍然未能给出确切的答案。
葛七星看了佟老爹不一眼,转而对我道:“这件事已经暂时揭过,以后你记得将竹玉佩戴在身上,刚才要不是有它压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
见我点头,他伸手要过打神棍,小心翼翼地捏着,就着灯光展现上面的神秘图腾。
“你应该听说过羿射河伯的传说。”
我点了点头,简单说起了这个故事。
黄河水神河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