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是否让这边道上的人侧目,我不知道,但他吃人肉的名声,绝对响亮。
这一点,我从面前年轻人难以遮掩的厌恶和忌惮的眼神里,看得一清二楚。
我表示很满意。
所以,我伸手过去,掐住他的喉头,一把将他扯了过来,脸几乎贴着他的脸,呵呵地说:“这就是你们忠字头的待客之道?”
年轻人的脸立刻青红白转起了圈,最后变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
眼看快不行了,才有人冒出声来:“二爷莫怪,的确是我们招待不周。”
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我侧脸看去,只见一个瘸腿的独眼疤脸老光头佝偻着身子拄拐走出。
高手。
我眉头微颤。
身体都这般境地了,声音依旧如此浑厚沉着,体内的气息更是汪若大海。
自从学会了观气的本事,我已无需凭感觉来猜这些高手的境界了。
内劲高手!
而且差一步就能圆满。
我舔了舔猩红的嘴唇,推开手里的年轻人,猖狂地笑了起来。
“死瘸子,有点本事。”
我径直朝屋内走去,路过这个佝偻的老瘸子身边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地说:“但这不是一句抱歉能够解决的。”
在打神棍的加持下,煞气直接顺着我的手掌,噬入他的体内。
好吧,的确有些阴险。
但我是谁?
黑龙堂二当家,人称丧心病狂无两的化骨龙。
在“我”的掌下,化成骨头的人,不知多少!
进了中堂上悬挂着漆金大匾“忠义堂”的中式客堂,我无视在场几十号人的怒目,点香拜了关老爷和祖师,在卯册上画了卯,就直接走到两侧左边最前边空着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化骨龙,你特么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这个位置你敢坐!”坐在我下边位置的那个没眉毛大叔,“啪”地一声将边桌拍得震天响,也不闲手疼。
“你是什么东西?”我斜眼朝他看去,一脸横肉这时已经气得快抖掉了。
当我将他当作一堆肉来看待时,他的脸立刻青了起来。
但他身后两个马仔忙着溜须拍马,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立刻争先恐后叫嚣起来。
至于其他人,观望有之,幸灾乐祸更多。
今晚这场会,集合了香江大部分地下数得上号的本土实力而且不仅仅是洪门成员。
不说外部势力,光是洪门各个堂口都打得厉害,要不是今晚的“会议”太特殊,这些平时见面打生打死的话事人们,哪能心平气和坐到现在。
无眉大叔两个骂骂咧咧的头马很快就销声匿迹,闹哄哄的大堂立刻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