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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躲闪了一瞬,张了张嘴,许久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知道你说、说的秦、秦爷是谁,是郑、郑云扬找我贴、贴的榜。”
“拿一个死人垫背,看来你这一行白混了。”我提起他仅剩的那只耳朵,比划着匕首又要切下去。
“不、不要,我、我有证据!”他拼命挣扎,居然仍不松口。
“我又不是警察,要证据做什么?”我笑眯眯地说,“其实我能直接知道答案,但那样子太无趣了。”
他咽了咽喉头,连断耳之痛都忘了:“说、我说。”
“我只听、听郑云扬提起过,的确是一个姓秦的老板,出钱找的他。他们碰、碰面的地点就在、在马会……”
拿着木盒,离开老唐楼,香江半夜的微风吹得我神清气爽。
今晚没白来,至少确认了这背后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个该死的秦三爵。
八爷这么轻易将人交出来,便是为了圆满自己的意图。
也就是他离开前最后问的那句话。
看来,他不仅与香江洪家关系匪浅,而且与那前不久断了香火的郑家,也非一般关系。
以他今晚的处事态度,金盆洗手,多半是出于当年的形势。
又是一条隐忍多年的毒蛇。
我心中忽动,感受到了这条江水两岸,似乎有风云骤起。
回想起他最后那问句中的警告之意,我心想,自己真得加快动作了。
“桀桀,冯道兄,你的麻烦来了。”路过某个巷口时,黎钟的声音突然响起,我迎声望去,已不见人。
但我并不怀疑他这是在诓我,身形一闪,藏形匿气,窜入巷子中。
不到一分钟,两群拿着铁棍砍刀的古惑仔从路两端涌现,看这阵势,像是要搞大阵仗。
只不过,两帮人马一碰头,就愣在那里。
半晌,双方的带头人才站了出来,右边的绿毛吐了一口痰,骂骂咧咧地说:“左手,你特么想搞嘢!”
“傻x绿毛,别哔哔,你特么把人交出来!”左手左手上攥着把大砍刀,指着绿毛也骂道。
“呸,独吞彩头,你左手也不是第一次干,少特么婊子立牌——我顶你个肺,边个王八蛋暗算老子……”
绿毛话说到一半,就被我暗地里丢出去的半块砖砸破了脑袋。
于是乎,一场大战瞬间开始。
作为奉公守法的良好游客,我热心地拨打了三条九。
从巷子另一端走出,停在路边候车点,我静静地等车来。
可惜的是,当我想静静的时候,静静总是避而不见。
一道寒芒射向我的背心,被我的匕首挡住。
叮!
我徐徐转身,看向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