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到了马依松的办公室。
三人都用不着客气，坐下便言归正题，马依松说：
“现在从落后产能着手，似乎解决不了耗电的问题，你看看这名单。”
马依松又把名单拿了出来。
刘汉哭笑不得，只是拿掉了纺织厂，有什么可看的。
“那就换一个思路，谁有电厂淘汰谁。我们要打造旅游城市，把污染最重的青山造纸厂关了——只留电厂。”
马依松惊得连连摆手：
“不行不行，那也不在名单上啊，那是生产新闻纸的，没有新闻纸，印刷厂都得停，你等于把全省报纸停了，你这错误可太严重了。”
他没敢说的是，把喉舌给掐了，想干什么？
刘汉却道：“省城一个造纸厂没有，我们这一堆，这特么是喜欢我们吗？
不是，看看清水河什么颜色？这是重污染！
我们怎么发展旅游业？
而且，产业发展必须垂直化。
电力热力集中管理，才好降低成本，提升效率，规划做大。
我们也不是甩包袱，把市里的造纸厂迁移到县里，花不了多少钱。”
马依松古怪地问：“纤维厂的电厂也集中？”
刘汉一脸诧异：
“这还用说？暖气是电力的副产品，电力不集中，怎么集中规划供暖？必须剥离电厂！部里直属就可以自立山头啊？他们要是造反了，还弄不了他们了？建一个火葬场就全了，关门自己过了，这能行吗？”
马依松听得一阵头晕，叹道：
“迁移造纸厂没问题，就是钱的事儿，留电厂也没问题。
可纤维厂的电厂，超出我能力了，人家直接就和我拍桌子瞪眼了。要不你去？”
刘汉阴测测地道：“让他来。”
马依松巨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