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用各种嶙峋的石块堆起来，而假山的最深处则是一个用各种宝石堆起来的巢穴。二号试验场位于地下，这也就是雷欧克灵体所述的“下层”。
边扬和黑蔷薇探访的目标就是这巢穴最深处的恐怖生物。
夜魇，一种黑色的巨龙，特征是如同千万面棱镜体一般的眼睛。夜魇的体型一般相当娇小，因为它们并不是正常的龙类，更多地带有梦魇的血统，所以它们更擅长梦境跳跃、阴影潜行。
“如果通灵学院真的敢养一条龙，那他们早就被处理科处理掉了。”黑蔷薇听见法爷不无讽刺的笑声。
边扬这是在嘲讽处理科科长库库林敢直接打上门，宰了雷欧克之后没人反对的事情。实际上，通灵学院的运转并没有因为失去了校长而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仅存的几个活人每天都在干自己的事情。
黑蔷薇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迈出了一步。在这假山内部的通道里，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前进——边扬操纵着蝶衣在她后面吊着。
一步，两步，三步。巢穴的全貌一点点显露在黑蔷薇的面前，连夜魇标志性的黑色龙翼都已经露出了一部分。
没有攻击？
黑蔷薇相当诧异。
“没有攻击性吗？嗯……有可能。”边扬沉吟的声音传入了黑蔷薇的耳中。
“什么意思？”黑蔷薇反问道。
“雷欧克把那枚黑珍珠喂给夜魇……仔细想想，似乎不太正常，”蝶衣的灵体越过黑蔷薇向前飘去，“夜魇不值得他冒这么大风险，他甚至为此暴露了自己是暗影哨所成员的真相……那么，可不可以这么认为，喂食给夜魇的行为，就是雷欧克背后老板让他去做的呢？”
“那位老板想从夜魇这里得到什么？凶暴到需要清理掉的夜魇……呵呵。”
边扬的话说得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过黑蔷薇还是隐约明白了点什么。
一人一灵同步加快了脚步。人类身上散发的生气和灵体身上散发的阴冷同时在巢穴里弥漫开来，顿时引起了巢穴深处的动静。随着一阵轻微的颤动，一只有些小巧的龙首从巢穴里抬了起来。这龙首和普通巨龙差异不大，鳞片细长，漆黑如夜，只有一双眼睛令人畏惧——
这是一双钻石一般的眼睛，有着几千几万个棱面，每个棱面都晶莹闪耀，映照出不同的景象，那是疯狂的黑蔷薇，和善的黑蔷薇，恐惧的黑蔷薇……仅仅是一眼看去，没有足够心智抵抗力的人就会立刻沦陷在那棱面塑造出的梦境之中，灵魂离体，最终成为夜魇的食物。
不过对于两个正经的序列9来说，这种程度的吸引力还不足以让他们心智崩溃，尤其是操纵着精神属性高达200的蝶衣的边扬，更是毫不畏惧。没等黑蔷薇问话，蝶衣就飘了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起了这头相当小巧的夜魇。
感受到一个虚幻灵体的到来，夜魇也发出了低沉的吼叫。不过，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