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由心，不是写在脸上的恶就是恶，写在脸上的善就是善。
这王恶语气粗鄙且冷冽，却不能由此定人之善恶，要从他做了什么来看。
此时的自己，只怕也未必比的上六十年前的老师......
听着燕霞客的赞叹，萨五陵微微摇头，看着长空之中如流星坠落而下的王恶，心中却浮现出自家老师的影子。
“还差得远.......”
这样的变化，不是文字可以说得清的。
从一个做事慌乱，动辄逃跑，胆小怯懦的乡野老道士，成长为如今一手推动千百大州变革的风云人物。
六十年里，他见证了萨五陵超乎想象的进步。
类似的场景他看得多了，这种地貌的恢复，法力自然也可以，却绝没有萨五陵这般自然而然。
燕霞客轻轻落地，微微有些感叹。
“你越发强大了。”
荡起的灰尘被无形劲力压迫而下，下陷的地面充气也似膨胀起来，破碎大半的城隍庙，以及那一颗颗被吹倒的大树都恢复了原状。
只见萨五陵于城隍庙中缓缓抬手，法扇光芒闪烁之间，四周天地气场陡然为之变易。
燕霞客摇摇头，飞身落地。
“真是个憨厚的孩子.......”
几个刹那，已经撞破了云层，飞了不知几百几千丈高。
燕霞客抬头看去，只见那大汉好似流星也似划过长空，肉体与空气摩擦而出的火焰将其包围其中。
道道音爆云于空炸开。
轰隆！
王恶心中刚泛起这个念头，只觉一股强绝无敌的力量已然如天河般滚滚而下。
“什么？”
“该我了.......”
感受到越来越强的力量，萨五陵心知这王恶估摸是动用了什么秘法，心中一动，开口：
“咦？”
王恶双眼瞬间一片通红，眉心那好似竖眼一般的痕迹都泛起红光。
“我不信！”
就好似自己在与天地角力一般！
那被他握在掌心的法扇，以及那一头的老道士，竟然纹丝未动！
一下全力爆发，王恶的心中却是狂跳。
砰！
萨五陵也就罢了，那大汉凭什么能有这般体魄？
两人相互角力，微不足道的一丝涟漪扩散，已经能造成这般恐怖景象，可见两人的体魄何等之强横。
要知道，那大汉施力的对象是萨五陵，而非是大地！
但单纯的体魄之力能达到这般程度，可就十分之恐怖了。
这样的场景对于他们而言，当然算不得什么，一路上更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