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扬，斯缪克博士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尤其是他和伊丽莎白·罗斯，也就是贝蒂·罗斯之间的关系，也有所听闻，但只是知道他们两个人在周扬入学之前走的比较近，而在周扬入学之后，两个人基本就断了关系。
她也仅仅是听过一些传闻，并没有证实什么，更加不知道周扬超级英雄的真实身份，这个来自白宫的电话，打破了她的一切小心思。
周扬交到她手上的这份论文价值极高，之前在她自己的实验当中，就已经确定了有这种蛋白质的存在，但是他们并没有从细胞当中分离出这种酶来，可如今周扬的实验报告，却直说他能准确的提炼或人工合成这种蛋白酶。
其实论文这种东西，真正有价值的东西是不会写入其中的，就比如斯缪克博士之前写的论文，尽管她提及到加入特别设计的rna分子，来让与癌症或发炎有关的细胞感知到分子，然后自主产生一种蛋白质，而这种蛋白质可能让细胞对药物敏感或使其发生编程性细胞死亡。
他们的重点在于特别设计的rna分子上，至于怎么样设计rna分子，它的核心构架是什么，又怎样投入到针对性的细胞当中，这些都没有提，因为这些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
而周洋的论文核心，则要更进一步，他提出根本不用通过这种rna分子，就能够直接提炼出相关的蛋白酶，然后直接加入细胞中，让细胞自主发生凋亡。
一个是rna分子，一个是蛋白酶，双方的核心构成谁都没有提，所以强行夺取论文是没有意义的，可是如果让周扬加入她的实验室，成为她实验室的一份子，然后再以实验室的名义发表论文，掌握核心蛋白酶的组成，然后就能够将周扬踢开，独占这么一大笔金钱和荣誉。
当然，像她这样的顶级科学家轻易是不会这么做的，但是涉及到巨量的荣誉和金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且她的操作也不会这么直接粗暴，她会技巧性的给周扬一部分荣誉和专利，让她自己获得一笔金钱，但又不会自认为自己应该获得更多的荣誉和金钱，这就是老辣那熟练的操作。
然而来自白宫的电话，直接打破了她所有的想法，让她不得不尽可能的配合周扬的工作，根本就占不了什么便宜，反而自己还得倒贴进去。
政界和学术界之间，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