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手电筒在院子里照了一圈,魏老九趴低了身体,并没有被发现。
待人们散去以后,魏老九稍稍松了一口气,寻思着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走大门的风险太高,魏老九决定翻墙出去。他摸了摸身后的墙壁,发现这道高墙是由石块砌成的,石块之间有些缝隙可以伸手进去把握,利用这些缝隙应该可以翻出墙外。
魏老九将手伸进低矮处的一个缝隙试探,缝隙深度足以容纳下一只手掌。突然,魏老九感觉指尖碰到一个东西,两指一夹拖了出来,仔细一看这是一团破麻布,应该有很长的年头了,轻轻一撵这些麻布就成了碎末,清理掉这些包裹着的麻布,露出里面的一块黑色石头来,这块石头表皮圆润光滑,中间有孔,魏老九一时也分辨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就随手放进了里。
又过了一会儿,魏老九摸摸索索地翻墙出来,找了条庄稼地间的小道下了山,偷偷摸摸地溜回了家里……
魏老九回忆着七年前的事情,给一丹慢慢地讲述着,“你好像就是那天晚上出生的,说明你跟那块石头很有缘嘛。我后来就戴着那块石头,却经常睡不好觉,经常会做梦,但是又不知道做了些什么梦。你戴着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就戴着吧,说不定你以后能搞明白这块石头的秘密呢。”
魏老九说着,低头看了一丹一眼,发现一丹脖子上那条链子不见了,心里莫名着急起来,赶紧伸手在一丹脖子里摸了摸。
“你的石头呢?”
“别紧张,石头没丢,我借给左罗戴着呢,让他试试看能做什么样的梦。”
魏老九放下心来,还是提醒一丹,“你一定要看好它,我感觉这块石头对你很重要。”
“放心吧。”一丹说着,目光投向远方山头上那个寨子,天气很好,寨子虽远,却看得清清楚楚,在斜阳照射下,青灰色的寨子愈加显得神秘起来……
第二天,一丹他们正式开始了学生生活,这对几个散漫惯了的小孩来说简直是煎熬,课程主要是语文和数学,上午四节课,下午两节课。班主任语文何老师是整个小学部唯一一位男老师,数学老师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北方女人,姓徐,非常严厉。
第一节课下课课间时间,一丹,左罗,冬瓜和钟山聚到一起,坐在操场边一排法国梧桐底下的树荫里,冬瓜就开始大倒苦水。
“完了完了,以后都是这样的日子了,这可让人怎么活啊,怪不得那天陈瑶说我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我当时还不相信,现在我觉得她说得太对了。”
“其他还好,我就是有点受不了我同桌,干嘛非得跟个女孩坐一桌。”一丹也发表了下自己的感受。
冬瓜一听,抢过话头,“对对对,我那个同桌,我早上来说话声音稍微大点,她就喑喑地哭了,说我凶她,还说我说脏话,哎呀呀,气得我肝疼……”
“既来之,则安之。咱们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