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铜钱摔在龟背上,散落在乌龟身前。
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钟槐眉头紧锁,研究卦相。
“怎么会这样!?”钟槐自言自语。
“朗格说,快给我们摆一下到底是啥子意思。”黄班长催促道。
“处处皆死门,唯有一条路,让你们都跟到我回家,占山为王。”
黄班长吃了一惊,“天下朗格大,哪里都不能去?到你老家去占山为王,能搞啥子?”
“卦相上说,我们要避祸五年,然后才能有安生日子,而避祸的地方,卦相指得清清楚楚,就是我老家的位置。”钟槐补充说。
“五年,说长不长,我们要继续当兵的话可能也不止这个年头,老大,我们现在有这一箱真金白银,五年的时间也不怕会饿坏了肚皮,要不我们就去钟哥老家看一看。”
“班长,肉疙瘩说的没错,营部里面肯定都认为我们跟专员一起被炸死了,我们老家都离得不远,现在回老家多半都会露馅,其他地方又兵荒马乱,要不然我们就到钟哥老家过几年逍遥日子。”骚鸡公也同意天意的安排。
“青疙瘩,你觉得也?”
“我没得意见,大哥去哪里,我就跟到去哪里。”
“那好,青疙瘩,肉疙瘩,骚鸡公,你们三个都同意去钟兄弟老家躲几年?”
三人都点点头,表示没有异议。
“看来我们兄弟的缘分未尽,那哥哥就带你们再耍几年,但是话说在前头,我们到钟兄弟的老家去主要目的是为了避祸,绝不能祸害乡里,你们几个憋坏了的东西,更不准去抢女娃子,清楚没有!”
三个人嘿嘿坏笑着答应下来。
计议已定,心中不再有搁着放不下的事儿,心情就好了很多,一行人出门找了个饭馆吃饭,一碗酒下肚,几人开始商议到钟槐家乡这八百里地该怎么走,黄班长说要不要换一身便装,避免引人注目,钟槐却提议就穿着军装大摇大摆地回去,可以准备两套便装,要到的时候再换上,到江州的管道上经常有士兵来往,旁人也不知道这些军爷是在执行什么任务,而且他们都还带着枪,穿便装的话反而不好解释步枪的来历,穿着军装回去,即便有人盘问,也可以说是往江州押运货物,顺理成章。
然后几人又开始合计今后做什么营生,黄班长向钟槐打听他家乡的情况。钟槐给大家讲述了家乡的情况,距离江州一百多里地,山高水险,穷乡僻壤,匪患猖獗,经常有外面的土匪带着枪来骚扰乡民,抢人抢粮,百姓深受其苦,又没有能力自保,只能逆来顺受,能躲就躲,能藏就藏。几里地以外有一条驿道,连接着江州府与遵义府,原来这条驿道上少有人来往,现在江州成了国民政府的陪都,党国大员都在这里安家落户,驿道上来往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你们地方的保长不出面保卫乡民的安全么?”青疙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