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扑面而来了。
“传令,各舰拉开距离!保持两线行进,主桅降帆,三角帆与后桅不落,给老子继续兑位方向,继续前进!”
“加令!不得落全帆抛锚,就算是沉了也给老子在前行过程中沉!”
大暴雨大风中,王厚的声音都被风湮灭了不少,只能是扯着嗓子叫喊着,喊了两遍,传令兵这才听懂,也是东倒西歪的扶着栏杆狂奔了出去,一分钟之后,两根特制的封闭红灯笼被绳子缓缓拉扯上来。
毕竟是后世来的,在建立舰队时候,王厚就已经将制度提前制定好了,晴天时候用旗语,黑天则用灯语,衣袖遮着灯,主桅上一闪一闪着红光,就好像萤火虫那样,跟在王厚船前后的舰船上,也是先后灯光亮了起来。
十几个水手一起喊着号子拉着绳子,滑轮巨大的喧哗声中,沉重的主桅杆轰然落下,可这头才刚放完,前头排在第一位的凌县号已经卷进了风暴之中,乱流的风扯着尚且为完全落下的帆布猛地向左一带,硕大的帆船竟然都被压的几乎四十五度倾在了海面上,船上用来传信的灯笼顷刻间就飞了出去,落进海里,不见了踪迹,紧接着整个舰船船头船尾的灯笼也是相继熄灭,整条船犹如消失在了浓郁的夜色中。
看着这一幕,王厚的脸色是禁不住阴沉的好像锅底那样。
“前观察哨给我绑在船头,随时汇报!”
可就在他这命令才刚刚问出去,忽然间,一个巨浪也是迎面而来,沉重的青州尖底儿大帆船就好像坐上过山车那样,忽悠一下被抛起,然后船头下压,又是重重的砸落了下去。
乒乒乓乓
王厚华贵的船长室也犹如遭遇了风暴那样,剧烈的颠簸中,装着航海日志用钉子钉在墙上的书架子都摇晃的咯吱咯吱直响,里面的书卷砸在网做的架子上噼里啪啦作响。
这些书尚且好一点,另一头王厚装在酒柜里,学那些海盗船长装逼的各种高瓶子酒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一个个陶瓷罐子集体向边沿重重偏过去,噼里啪啦的清脆声音中,相互碰撞着就碎了一地,香浓的酒气顿时流淌了一地,幸好王厚把灯给吹了,不然还不得腾地一股子火苗起来。
至于曹操两个也终于知道什么叫“故弄玄虚,稀里哗啦的从船一边跌到了另一边,又是滚地葫芦那样跌了回来。
“丞相,您没事吧!”
颠簸到如此,反倒没有那轻微颠簸时候剧烈的昏迷感,扯着曹操没装墙上,他自己是撞了个龇牙咧嘴,了连疼痛都顾不得了,他是立马龇牙咧嘴焦急的问道。
可是摔了个七荤八素,扶着墙,曹操却是咬牙切齿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抓踉跄的向外奔了去。
“丞相,危险!您去哪里?”
“我曹孟德英雄一世,就算死也是直面着老天眼看着死,岂能再此坐以待毙!”
咆哮着,这倔老头拽着门,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