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上釉,釉中贴画什么的,剩下,他就嘛玩意不知道了!
还好,他是领导,是大老板,兜里有的是银子,财大气粗,他只需要出主意,剩下的自由手下员工一次接着一次去实践。
外面,足足二十几号在别的窑都能当大师傅的工匠在那儿满头大汗的踩着转轮给王厚制作着陶器模具,十几口窑前,全青州最上等的烧瓷匠人则是一丝不苟的小心翼翼的拆着窑口。
这既是王厚的心血来潮,又不是他心血来潮,因为实验这个瓷器工坊,还是围绕着之前用经济控制游牧民族的大战略而来的!积极的为鲜卑人,乌桓人找着饭碗!
毛线道路在李虎自告奋勇出师西羌回来之前是走不通,所以他又把视线盯在瓷器上。
按说,瓷器是华夏之精粹,是农耕民族几百年才实践下来艺术的美,而且这玩意晶莹如玉,却天生娇气清脆的,一磕就破,和草原上养马放羊,颠簸冲撞成常态的游牧人有毛线的关系?
一般瓷器没有,可现在王厚试验的这种瓷器就有!这特殊的瓷器是整个西方唯一研制出来的一种瓷器。
骨瓷!
骨瓷,顾名思义,用骨粉作为原料加入坯体中,烧制出来的瓷器,草原上牛羊成群,每年死的不少,肉不是吃了就是臭了,所累积的骨头也剩余不少,一但要是把骨瓷这个科技树解锁出来,草原上本来没啥用的骨头就能变成珍贵原料,需求量也得大起来。
为了给草原人这些缺乏谋生技巧的麻瓜找些出口特产,王厚也算是拼了。
看着窑口师傅一点点的扒着口,王厚心情就跟当初刚当上仓曹一样紧张,可别再烧毁了,虽然瓷器,伟大的艺术品几百年上千年发展到巅峰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失败才历练出来了,他这才玩瓷几天,可王厚就是个急脾气,看着一炉炉不是烧大了骨粉烧得都漆黑,就是火候不到,一点儿瓷器的优美玉感都烧不出来,他那心啊,哇凉哇凉的。
别说,自己忽悠出来的,自己也信了,看着黏土封窑口的砖头一块接着一块被拆掉,王厚也在那儿心头直嘀咕着太一大神保佑,这次可千万别再烧炸了!
心跳中,窑口的砖头一块块全都被拔了开,紧接着那烧窑大师傅迫不及待的就把脑袋瓜子探了进去,然而仅仅一眼,他就呆滞住了,紧接着,满脸的惊愕不可置信的把头偏了回来,傻愣愣的的看着王厚。
“如何?又烧毁了?”
看着这家伙这幅表情,王厚心头就凉了半截满是惊愕,无比郁闷的问道,可更令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这家伙真跟欠揍那样,又呆滞了半天,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挺大个老爷们,哭的跟个娘们那样。
“太一神保佑啊!小的这辈子还没见过这等烧得跟玉一样晶莹剔透的瓷啊!这真是瓷吗?太好看了!”
王厚真是差不点没气死,也甭管这货是不是工匠大师傅了,照着他屁股一脚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