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周式请走。
周式沉默了一会,只能无奈跟着离开了。
周式走后,王处直又被领了过来。
邵树德笑看着他,问道:「定州王氏与朕义兄乃姻亲,王将军何故来洛阳?」
「魏博数万武夫土崩瓦解,河北第一大镇覆灭,定、镇忧惧,不得不来。」王处直说道。
「王将军倒是个实诚人。」邵树德惊讶地说道:「朕要王帅出兵攻蔚州,可能做到?」
「素闻陛下一言九鼎,若能许王家世代基业,未尝不可也。」王处直说道。
「藩镇之祸,天下何人不知便是将帅官佐,也不敢保证自己身家性命。」邵树德说道:「王帅若献易定二州来降,朕又何吝赏赐?」
王处直不说话。
「义武军素来忠勇,巢乱之时便入关厮杀,终破黄巢。」邵树德说道:「今天下大势已明,又何必挣扎呢?王帅遣你而来,显然心中慌乱,这又何必呢?」
王处直叹了口气,还是不说话。
「王将军也在洛阳住下吧。」邵树德又挥了挥手,自有军士将其带走。
「沧景、成德、易定,嘿嘿,打完魏博,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一个个都害怕起来了。」邵树德站起身,笑着摇头「他们的这些小心思,根源还在李克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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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阿古只来到河东好几天了。
在过去一年内,契、晋双方的关系有了突破性进展。在夏军的共同压力下,基本已经化敌为友。
契丹不再派人袭扰幽州,甚至将放牧草场向北移动了百余里,以示诚意。
幽州方面也撤回了不少兵
马,放弃了几个堡寨,并且承诺不再派精骑突入草原,劫掠财物。
契丹内部对此大为欣喜。
夏军在西线的攻势一年紧似一年,而今竟然已经成了惯例,每年五月必出兵,从各条道路突入契丹境内,烧杀抢掠,甚至还起了一个让人很是气愤的称呼打草谷。
不得已之下,契丹八部大量抽调精兵强将,向西进入平地松林一带,与夏国的附庸部落反复厮杀,互相袭扰。
这样一来,局势是暂时稳住了,但对渤海国的攻势却一下子变慢了,隐隐有让人缓过一口气来的感觉。
国中反复商讨,觉得若想与夏人长期对抗,必须取得一个相对富庶的大后方作为支撑,渤海国就是一个很好的目标。而要达成这个目的,不增派兵力是不成的。纵观如今的局势,能抽调兵马、器械、牛羊的,大概也就只有南线了。
所以说,契、晋双方化敌为友,甚至结盟互助,都是必然的事情————不这么做,双方很可能都活不下去,要被夏人一一剿灭。
萧阿古只匆匆来到晋阳,也是为了进一步强化双方这种关系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