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这个局面很可能会持续到今上驾崩新君即位。
但同样,这个局面存在着两个变数,一是不知所踪的兵符,二是江冲。
江冲身为公主驸马唯一的儿子,俨然就是一道人形虎符,只要真正的兵符不出现,以驸马曾经的威望,江冲这个人形虎符在驸马的部分旧部面前几乎可以替代兵符的作用。
而对于此时的江冲而言,他自己就可以号令大军,没必要再让随时都有可能被圣上设计拿走的兵符重现于世。
就算要重现,也得等到将来他在军中完全站稳了脚跟才行。
江冲也跟着松了口气,“我也嫌那玩意儿烫手,你拿着再好不过了。”
说完了性命攸关的事,韩博便有些忍不住撩拨:“我临走时嘱咐你的三件事你有没有做到?”
这不废话?
江冲瞪了他一眼,这两年他除了宫中轮值和私底下勤奋,对外他还是一切如常,该吃吃,该玩玩,连演戏都不耽搁。
至于韩章那小子,在侯府住了三个月以后,他爹派人接他回安州,韩章给他爹回了六个字“此间乐,不思蜀”,后来还是韩母来京才领回去。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韩博循循善诱。
江冲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韩博也不着急,毕竟亲都亲过了,他不信江冲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才这样想着,手中忽的一空,江冲抽回手,轻轻巧巧地从窗台跳回小楼里,带着几分不自在道:“韩兄刚回京,想必还有许多事情处理,我就先……”
开溜的话被韩博用嘴巴堵了回去。
不同于上一次在黑暗中的经历,这一次江冲确实真真切切地看到韩博在亲他,周正俊挺的眉眼在眼前放大,近到几乎和对方眼中的自己紧贴在一起,炽热的呼吸在彼此的肺腑间流淌着,腰间渐渐越界的手掌……还有不断厮磨交缠的嘴唇。
江冲被逼至墙角,被韩博推搡着坐在墙角半人高的小茶几上,身后抵着一个空花瓶,身前是韩博极尽温柔的亲吻。
“你就是喜欢我。”许久,韩博一手撑着茶几,一手按住江冲紧抓住自己胸前衣襟的手,喘着粗气埋首在他颈间。
江冲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有些迷惘地睁着眼睛。
喜欢,当然喜欢。
他当然可以轻易迈出这一步,但问题是迈出这一步以后又当如何?
“你从前就喜欢我。”韩博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落在江冲耳边,竟有几分悲凉意味,“江仲卿,你敢不敢承认?你还有话没对我说,从前没机会再说,那如今呢?你为何又不说了?”
江冲倏地惊醒过来,心底瞬间的犹豫过后,低声道:“要亲就亲,废什么话。”
说罢他提着韩博衣领不得章法地狠狠亲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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