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江冲拍掉他的手,缓缓俯身试探着吻上去。
京城到别苑有着不近的距离,往来也不算特别方便,所以江冲搬来此处其实是想待到年底。
没错,他不参加会试了,已经准备了两年,连名都报了,然后说不参加就不参加,就是这么任性。
理由很充分,其一就是当初江文楷说的,以他的身份去参加科举完全就是舍近求远,过了年他就能承袭爵位,到时候圣上想不给他封官都不行。
其二,韩博跟他保证,圣上一定会同意他参军,江冲对此将信将疑,万一圣上真的同意了,那就算他考个状元出来也是多此一举。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参加会试是洪先生让他一定要做的事。洪先生离京两年,但江冲始终感觉他其实一直躲在圣都的某个角落窥探着这一切,江冲顺水推舟不惜自伤闹大的“刺杀案”固然有打草惊蛇的嫌疑,却也未必就不能起到引蛇出洞的作用,若刘氏被定罪都不能引出这条蛇,那就只好另辟蹊径了。
所以江冲走得潇洒,将侯府丢给要备考的江文楷和要赚钱的章俊,没有一丝心理负担。
可韩博就不一样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没有爵位可以继承,想要入朝为官,除了科举没有第二条路。
就这他还打算留在别苑陪江冲,简直不把自己的前程当回事。
这回江冲兄妹俩没住一起,妹妹长大了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江冲受不了那成天不知道聊什么聊的热火朝天的“三千佳丽”,早在搬过来的前一天就和妹妹言明,住得越远越好。
江蕙巴不得他别来检查功课,自是无所不应。
江冲选了个宽敞亮堂的小院,夏天住可能会热,但是冬天住肯定不会冷,仆从们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搬了十来个大箱子进去,都是江冲一人日常所需。
倒是韩博,随行不过一名小厮两身换洗衣物并几本书,相比之下,简直低调到了寒碜的境界。
这天晚上,江冲睡得有些迟,夜里半梦半醒间听见窗外传来人声,立时清醒,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透过窗棂雕花仔细一看是韩博在和一个黑衣人说话。
韩博道:“替我转告大当家,只要有瞿老行踪,他侄儿的事就不算事,若能将瞿老安全护送至京都,我保他侄儿安然无恙回家。”
黑衣人道:“请公子放心,这世上就没有我们漕帮找不到的人。”
“还有这个。”韩博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劳烦你亲手转交大当家,并请他务必在一月内给我回复。”
黑衣人接了信,对韩博行了个礼,转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三更半夜私会佳人?”江冲推开窗户含笑看着他。
中秋刚过,勉勉强强还算圆的一轮明月透过云层洒下光辉,有一缕恰好洒在江冲脸上。
“你后退些。”韩博从窗户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