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总得给我个名分。就算不给名分,也要让我和别人区别开不是?”
江冲一听他讲道理就头疼,因为讲到最后,被说服的人一定是自己。
“还是说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简单——”韩博不怀好意地转了转眼珠,“小宝贝儿?小心肝?小乖……”
“闭嘴!”江冲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对他的厚颜无耻佩服得五体投地,没好气道:“你幼稚不幼稚?”
韩博适当地发挥了他的书生龌龊,“幼稚又怎样?反正也只有你一人知晓,你不就喜欢我幼稚吗?”
“胡说,我何时喜欢你幼稚?”江冲听他越说越没边,下意识反驳。
韩博厚颜得理直气壮:“在你眼里,我这个人又温柔又体贴,就没有你不喜欢的。”
江冲一怔,仔细回想了一下,即便是前世初见他醉酒调戏自己,又或是两年前未经允许动手动脚,都找不出一丝让他觉得不喜的地方。
他这停顿的时间越长,韩博就越发笃定自己说得对,“你若说出我有什么令你不喜之处,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江冲绞尽脑汁,连“饭前喝茶”这种荒诞的理由都考虑过,最终还是想不出来,干脆放弃:“我让你办的事你敢不办?”
这撒娇似的语气让韩博喜欢得心都在颤,却还是一本正经道:“找我办事?我提的条件可是很难办的,比如……”
“你到底还睡不睡了?”江冲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手,翻身侧躺着背对他,感受到身后紧贴的热度,唇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韩博紧贴在江冲后背,感受得到怀里那富有生命力的呼吸和心跳,前世的不得求终于不再如天边皓月一般可望而不可即,他珍而重之地捧在手里、藏于心间,一丝一毫都不能割舍。
“宝贝儿,你有什么心愿?报仇不算,侯府也不算,关于你自己的。”
江冲认真想了想,“我小时候读‘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特别想去看看,海天相接,茫茫一色。若非我晕船又不识水性,还想跟着下西洋的商队出海看看大梁之外是什么样子。”
“那好,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海。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韩博柔声道。
江冲想问前世自己死后韩博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可又问不出口。
他死了一了百了,最多临死前受点苦,可留下韩博一人在世,必然时时刻刻一呼一吸都是煎熬。
因着心存亏欠,江冲不知该如何面对韩博。
踌躇半日,直到午膳时江冲才发现从晨起他就没见着韩博的踪影,召来婢女一问才知,那人清晨便带着小厮出门了。
接下来这半日,江冲过得简直煎熬,做什么都不能专注,最后索性在湖边支了张小榻借酒浇愁。
秦王为刺杀案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