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秦王被他闹得心烦,这要是换成别人,早被丢出去了,也就这个小混蛋会给他出难题。
“就算你过了我这一关,那圣上那里你能瞒十天半个月,你还能瞒十年八年吗?”
江冲心道:“没准圣上知道我跟个男人混在一起,还圣心大悦呢。”
能给他下断子绝孙的毒,江冲上辈子就分析过,要么是平阳江氏干的,要么就是宫里人干的。
若是平阳江氏,那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夺回爵位,报复他们江家;可若是宫里人动的手,宫中势力错综复杂,他还真不好猜……算了,还是回头问问韩博好了,他心眼那么多肯定能猜到。
秦王以为自己成功问住了他,正准备苦口婆心地劝江冲改邪归正,却不料江冲道:“能瞒一时是一时,反正二哥你肯定会帮我的。等以后二哥你当了皇帝,就更没人敢说我的不是。”
“你……”江冲的语气太过太过随意,让秦王有点拿捏不准他这是随口一说,还是真就这么想的,若他当真这样想,秦王倒还松了口气。
江冲又道:“韩应之他爹,安州太守韩仁礼,是简相公的人,简相公是不看好殿下你的。韩应之这个人,可比他爹有本事。”
秦王知道江冲这是劝他将韩博收为己用,也是变着法暗示他别再插手他俩的事。
秦王心知江冲认定了的事哪怕此刻逼着他回头,出了门他就有可能变卦,遂重重叹了口气,顺着江冲给的台阶下:“且看他会试如何。”
江冲心里“咯噔”一下,韩博前世科举名次就靠后,这辈子先是为兵符东奔西走,后又在玉溪别苑跟他胡闹了两个多月,应该……没问题的吧?
“其实二哥你也不必担忧,当年我们家驸马不也断袖过?”
秦王下意识地点头,认为他说的有道理,随即反应过来——驸马喜欢的是女扮男装的长公主,这货喜欢的是个真男人,能一样吗?
离了秦王府,江冲估摸着莫离还没和洪先生谈完,索性叫人掉转车头去安乐侯府,找杜宽喝酒去。
杜宽在家也不算太闲,继承了爵位扛的就是整个家族的重担,有平阳江氏被人顶替的前车之鉴,饶是杜宽再怎么不成器,也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自己。
当年把持杜家大权的杜老太太已经不问世事,杜家明面上有秦王妃和杜宽姐弟俩,前代安乐侯的门生故吏撑着,最起码比江家的境况要好一些。
杜宽见了江冲第一件事就是诉苦,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倾诉自己是多么不容易,如果他还有兄弟的话,他肯定不会接下这个担子。
江冲完全理解他的想法,并且感同身受,江家爵位是驸马挣来的,驸马就他一个儿子,若他还有个兄弟,他也不愿意管一家子的鸡毛蒜皮。
这对难兄难弟顾影自怜了一番,派出去打探的小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