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多内容完全是将皇孙当储君在教,心头一跳:“你这是……在给他以后学帝王心术作启蒙?”
韩博并未否认这件事,“大梁看似歌舞升平,实则弊端重重,需要一位锐意进取的君主。我观圣上与太子皆是守成之君,宽仁有余,决断不足,哪怕明知朝廷弊病也未必有魄力去革新变法。倒是皇孙,皇孙身子是弱了些,性子却果敢坚毅,不失为一个好人选。再者,皇孙自幼与你亲厚,日后你若不在朝堂,他也会对平阳侯府宽容些。”
说起不在朝堂,江冲想起近日笼罩在他心头的一件事,“我求你件事。”
韩博沉默片刻,将手掌覆在江冲腰间,自以为做出了巨大的让步:“还疼?那我今晚轻点。”
江冲:“???”
真的是正经不到三句话。
“我要亲自去取安伮王项上人头。”
韩博长长地叹了口气,将脸埋进江冲颈间,不说话也不动。
“行不行说句话。”
“我在想,我老婆给我出了这么大个难题,我该如何委婉地告诉他做不到。”韩博痛苦地摇头,“男人不能说不行,太伤尊严了。”
自大梁开国,就没有哪个皇帝在位时期没和安伮打过仗,两国关系时好时坏,好的时候称兄道弟互为兄弟之国,坏的时候言必称对方为安伮狗,打来打去在文帝那一代打成了世仇,千里平原沦为铁蹄之下的人间地狱,幸而武帝收复江山,这才没让安伮继续南下。
近些年,朝中某些心怀叵测之徒动不动就是“自江驸马去后两国再无战事”,说得好像两国之间的战争都是驸马引起的一样。实则上榆一战后,安伮虽未有过大举南侵的举动,却隔三差五派遣小股军队伪装成盗匪骚扰边境村庄百姓,给大梁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大梁对安伮发动战争是势在必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同时这个时间也不是由人决定的,崇阳军兵符问题就不说了,单是粮草帐篷御寒衣物等战备物资的筹备都足够朝廷在这件事上犹豫个三五年,遑论如今朝堂是文臣做主,根本没有武将说话的份,指望吟诗作赋的文人们选出一位统御数十万大军的元帅?
早点洗洗睡吧。
江冲没好气道:“我又没说现在,赶在现任安奴王咽气之前就行。”
“这样啊……”韩博结束了他的表演。
他想了想,江冲和安伮的仇一是驸马二是江蕙,驸马死的时候现任安奴王还没即位,那就只有当年江蕙和亲之仇了。
当年安伮遣使求娶公主,江蕙正在及笄之年,为促成两国交好册封公主远嫁安伮。
“我告诉你件事,你千万别打我。”
“你说。”
韩博抱住江冲的手臂防止他冲动之下暴起伤人,战战兢兢道:“这一任安奴王死后,三王子即位,我把妹妹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