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全程,赵烁看着安伮副使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问道:“侯爷当真不与我们同行?”
侍郎与少卿相视一笑。
甘少卿用充满自豪的语气感叹道:“我们侯爷风一样的男子,他的行踪,那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呢!”
赵状元:“……”
这他娘的根本没法交流。
此时,榆成县。
甘离口中“风一样的男子”江侯爷,正累得像死狗一样趴在水缸边大口喘气。
刚刚经历了一场负重越野赛跑的他双腿发抖两眼发直,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却仍旧不肯轻易言败。
在他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武官同样瘫倒在墙根下,同样在喘气,只不过人家状况显然要比江冲好很多。
敖齐将手里的水瓢抛进缸里,“怎么样江小郎?还要不要再来五十里?”
“小郎”是上榆泛指年轻男子的方言。
江冲艰难地翻了个身,让自己仰面躺在地上,他实在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只好嘴硬道:“明日继续。”
“不是吧?使团八成已经走了,你还不走,要在我这儿过年不成?”敖齐奇道。
江冲算了算日子,他已经在上榆待了五日,确实不能再拖延下去,便道:“我还会回来的,早晚把你干趴下。”
“行啊,我等着。”敖齐靠着墙根放声大笑,笑声畅快豪爽,酣畅淋漓。
江冲也很久没有过这样透支体力的畅快感,连日来不论是比体力还是比武力,他都比不过敖齐,屡战屡败,但也不是没有收获,从敖齐这里得到了锻炼强化体力的方法,不枉他千里迢迢专程跑来上榆圆前世的梦——找敖齐干架。
前世江冲只和敖齐动过一次手,就是在他千里迢迢追着和亲队伍到两国边境的时候,敖齐死命拦着不让他过,还卸了他两条胳膊押送回京。
江冲始终认为不是他打不过敖齐,而是敖齐趁人之危,重生之后心心念念着再和敖齐打一场,一定要一雪前耻。
可惜人家是大梁第一猛将,而江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