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蜜饯藏到一边腮帮里,“莫非是润安先生和我老师?先前他二位一同游历,一个月前到的祈州,我信中提到安伮使团入京之事,或许他们正是为此而来。”
“南杨北王”之一的淮南杨牧为自己讲学之地取名“润安堂”,故世人称其为“润安先生”;而韩博的老师纪盈则,号“汝舟居士”,尤擅丹青,被世人奉为当代“画圣”。
这二位不管是谁,来一位都够圣都文人挤破头去拜见,何况是两位一起来。
穆园的院墙拦得住吗?
“原来如此,看来京城要不平静了。”江冲已经能够想象到两位先生入京后,京中万人空巷的场面。
“侯爷。”莫离收拾好情绪,上前来禀报近期府里发生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大姑娘江妍休夫,还有江婉的丈夫惠廷入京赶考暂住侯府,前者需要一家之主去露个面,后者江冲于情于理都得去对妹夫进行勉励。
江冲听完想了想,对韩博道:“使团入京路上听闻大梁有击鞠之风,约了场比赛,我虽不必负责组织球队,但肯定是要上场的,到时候我去围场,你就……”
“我和你一起去。”韩博知道江冲想说什么,围场路途遥远,一个来回就要七八日,他怕自己受不了颠簸,“我想和你一起。”
“好吧。”江冲妥协了,转头看向莫离,“提前准备一辆马车,多铺几层软垫,放些靠枕之类的。还有,回头以我的名义送一份请帖过来。”
韩博听懂江冲的意思是路上可以跟着侯府的车队,去了围场之后,他俩还能住在一起,不由莞尔一笑,“甚好,到时候我去给你喝彩助威,若再有关扑,我必定买你赢。”
当年刚重生回来时的那场击鞠赛也开了关扑,圣都将近七成的闺阁女子都买了江冲赢,韩博也是事后才从大表姐那里得知有这么回事。
江冲笑道:“这次……不大可能吧,安伮人骑术精湛,赢面不大,咱们自己人就算不看好我们也不会买敌人赢。安伮使团就那么几个人,赢了,不见得分到几个铜板,万一输了岂不是白给安伮人送银子?”
韩博沉思片刻,忽道:“也不是没法子,可以改成赌谁进球最多,不管输赢,只论进球数目,这样一来和安伮人不沾半点边。”
江冲眼睛一亮,和莫离一对视,在对方眼里也看到了商机,忙道:“老莫!你快去把这事告诉老章,天上掉银子了。”
“你想做这个庄家?”韩博将口中蜜饯吐到小碟子里,笑着问道。
江冲摇头,“我不行,我得上场。但是这种能天上掉钱的机会可不多,老章门道多,让他自己琢磨去。”
韩博牵起江冲的手,感觉他的掌心像是有一朵小火苗,温暖而不灼人,暖意从指间沿着血脉直到人心底,想起昨夜胃部疼痛时始终有一股热源不轻不重地贴在肚皮上,像极了江冲手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