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道:“不过这天下男儿也不全是那样的,像咱家驸马,那可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那当然!”江蕙与有荣焉地扬起小脸,顺带拍了个马屁:“父亲和哥哥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哥,你给我讲讲爹娘的事呗!”
江冲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还不睡!”
“睡不着嘛。”
江冲想了想,“叫人收拾收拾,去我院里睡,我那儿远,听不见这头的声音。过几日去西山围猎,我教你打猎。”
江蕙得寸进尺道:“还要教我击鞠。”
江冲摆摆手,听着身后江蕙的欢呼声起身离去。
乳母却跟了出来,忧心忡忡地对江冲道:“姑娘再过两年就要嫁人了,若是被侯爷这些话迷了心窍,那可如何是好。”
这乳母原是贫寒人家的媳妇,生产不顺孩子没满月就夭折了,她自己损了根基不能再生,便被丈夫卖掉,第二任丈夫是个赌鬼,赌输了家当便卖老婆,后来被侯府采买的管事买进来,江冲重生之后有了读心术,才将她提到江蕙身边做乳母,别的不说,总归是拿江蕙当亲生孩子看待的。
江冲往正闹哄哄的隔壁院子方向看了眼,叹道:“小星爱在外疯玩,若是有人当面拿‘清闲贞静’、‘卑弱为美’那套教训她,好歹还有反驳的话,不然得受多大的气?至于迷了心窍,不用担心,这丫头没心没肺,迷不了。”
乳母道:“可姑娘总要嫁人的。”
江冲笑了笑,“那就找个寻常人家嫁了,有侯府撑着,没人能欺负她。”
江冲安置好妹妹之后,听莫离说已经派人去请郑国公府推荐的稳婆,心下稍安,便同惠廷江文楷一道在小厅里等消息。
三人各怀心事,无心闲聊。
江冲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这一睡,他竟然做了个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