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韩博微怔。
江蕙求他教作诗?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比江冲发誓以后再也不冲动都荒谬!
江蕙厚着脸皮道:“是这样的,前几日我被人激将,一时口快应了场比试,纵然事后心里悔得不行,但总不好出尔反尔,所以想请韩大哥哥教我作诗,先将此事应付过去才好。”
韩博仔细琢磨了下这话,问道:“还有呢?”
江蕙道:“我放了话定能入前十,若不能,就要让我哥哥带着她们打猎。”
韩博:“……”
江蕙双手合十半是哀求半是威胁道:“我已知错,韩大哥哥你就教教我,救我于水火,只要我进了前十名,我哥哥也不必陪着姑娘们打猎;你若不肯教我,那我只好去向哥哥认错领罚。”
她这话意思分明就是说“你若不肯教我,那就是想让我哥哥陪别的姑娘,我这便告状去”。
韩博都快被她气笑了,心想果真不愧是亲生的兄妹俩,拿捏起人来真是一拿一个准,他倒是不怕江蕙告状,但他也不想江冲去招花惹草,便道:“拿两篇你平日写的诗词文章来给我看看。”
“还要看文章啊?我写的不好的。”江蕙面露难色。
韩博道:“寻常学作诗都是半年起步,但是姑娘等得了半年吗?我看看你的文章,从你的长处着手,因材施教,教你速成之法。”
“太好了!”江蕙大喜,连忙叫婢女回房去取。
文章还未取来,鼓点又起,如密集的雨点一般由远及近地来袭。
场中一人手持巨大彩旗,骑着马沿着广场奔跑一圈,最终将彩旗插在一块写着“何”字的高台上。
江蕙愣了愣,气得跺脚:“怎教他家夺了头筹!”
“泽州侯府?”韩博对武事并不热衷,也没刻意了解过围场上的规矩,因此只隐约猜到是泽州侯府的人打到了这次围猎的第一只猎物,却不太明白江蕙何以如此气急败坏。
江蕙眼睛盯着场中彩旗,很是不甘心的样子,“我与人关扑,赌谁家能猎到第一只,谁家猎物最多,前者我押了哥哥,后者押了蔡家。”
关扑之风在大梁盛行已久,不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皆好关扑,就连圣上有时也会和御前舍人们关扑一二。今日这样的盛事若无几局关扑助兴,才是反常。
根据此次围猎事先预定的规则,每支队伍前三日所获猎物总数将会进行一个排名,选出魁首,圣上另有厚赐,故而前三日上场的都是各家最善骑射之人。
韩博了然,结果婢女拿来的文章,一边翻看一边感慨道:“看来你若想赢,只有好好学作诗这一条路可走了。”
江蕙立时便听出了他弦外之音:“你是觉得蔡家不会是猎物最多的?他们家算上叔叔侄儿,可有十三个呢,咱们家就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