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耀眼万分,方才心中的气怨荡然无存。
她想回答,却不知该答什么。
顾本勤倒是先开口了:“苏小姐,前几日顾某说话多有得罪,还请苏小姐见谅。”
苏珍珍诧异:原来,他不是在生气。
顾本勤继续道,“这几日不见小姐,顾某没有寻着道歉的机会,希望此时不会太晚。”
“没有。”苏珍珍赶忙道,“没有生气。”
顾本勤愕然:“那小姐为何见了我便躲?”
苏珍珍道:“我以为是你生气了。”
苏珍珍虽与寻常闺阁女子不同,多了几分豪爽之气,但说到底,也是苏进书娇惯养大的女儿,说一不一,说二不二。平日里被她拿去练手的门客都对她笑脸相迎,哪怕被折腾得不行了,也只是找些借口提前离开,被顾本勤那样直言拒绝的,倒是头一遭。
“并非是顾某生气,只是……”犹豫片刻,顾本勤接着道,“只是觉得,顾某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既无治国之才,也无报国之武,甚至连苏小姐都敌不过,所以觉着羞愧罢了。”
顾本勤已经二十有四,寻常男子这年纪,早就已经成家立业,顾本勤却因为考场失意,又不肯放弃,才一直拖到现在。
“敌不过女子又如何?”苏珍珍忽然发问,“女子本不该比男子低一筹。”
顾本勤这才知道自己话中不妥之处:“苏小姐说的是,是顾某浅薄了。”
“传闻,在大荒之西,有一女子国,国民皆为女子。女子耕种,女子执政,女子领军。由此看来,即使这世间没了男子,女子一样可以独当一面。”顾本勤忽然说到。
苏珍珍虽是有几分学识的人,却很少听到这些怪诞神谈,一下就来了兴趣。
“那有没有男子国?”
“呃……”顾本勤噎住了,“尚未,听闻。”
“那只有女子,他们如何传宗接代?”
“以国中的母子河河水沐浴,便会有孕。”
“原来如此。”
……
自那日之后,二人之间便没有了隔阂。
苏珍珍也不再执着于各种招式武功,而是时常去找顾本勤,让他给自己讲一些奇异的故事。
一来二去,二人熟络了不少,苏珍珍也亲切的称顾本勤为顾大哥。
此事最终被苏进书察觉,直接就将顾本勤轰出了郡守府。
苏珍珍被软禁在府内,却三番两次爬|墙出去与顾本勤私会。顾本勤心知不妥,却难忍相思情,默许了她的行为。
然而,最后一次的翻|墙,却让苏珍珍摔断了腿,顾本勤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窝囊。
就连与心爱之人相见,都是对方一味的迁就自己,他却没有为苏珍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