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尉将军的弟弟。我看呀,要是今天他也上场比武,这个状元你就拿不着了。”
“何止我比不过,”任行阳笑笑,一点不在意被比较,“他的骑射拿到越骑军里都是数一数二的。这可不是我说的啊,好几个教官都这么说。除了骑射,还有格斗击剑,刀马功夫都不错,文试今年也拿了第三。啧啧啧,又是将门世家,将来起码也是个护国大将军,像他哥一样。”任行阳说到后面,语气里全是艳羡。
竟这么优秀吗?姚锦之不由得想起少年英俊的面容,凝视自己的碧绿眼眸,颈侧的炽热呼吸,那时的气氛虽然尴尬又让他不禁心跳加速,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啊!!我在想什么啊!
看他外表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啊!无论如何也是与自己无缘的。果然坤泽不能单身太久。看到个小孩都神魂颠倒。
姚锦之无奈得叹口气,握了握藏在袖中的玉扳指----这是刚才少年仓惶离开时掉落的,下次找机会再还给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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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闻到坤泽的味道,尉道渊浑身都克制不住地紧张起来。在练武场舞了一套刀法都无法平静。
后颈有些胀痛,猜想是之前阿姐一直提醒的分化要开始了,忙不迭收拾了东西赶回家去。
一进家门,尉道渊便直奔偏苑琴室。古琴声悠扬婉转,琴室中一个专注抚琴的娇丽女子,正是尉家长姐尉灵筠。
母亲早逝,尉灵筠早早便接下当家人的重担,虽然年纪尚轻,但她聪慧大气又细心周到,将信武府打理得井井有条。
与别的坤泽不同,尉灵筠平时酷爱研究阵法与琴艺,每日无事便在琴室中,或抚琴,或翻看兵书,推演新阵法。信武府内数处大小不一,曲折玲珑的假山石阵便是她设计的。外人若没有府内人带领,往往晕头转向,要绕个好半天才能出来。
尉家老爷子常感叹,这个大女儿若不是坤泽之身,定能像父兄一般于战场上建功立业。而对尉道渊而言,尉灵筠更是长姐如母的存在。
父亲官拜太尉,政务繁忙。兄长专心习武,之后又常年戍边,偶尔回京也说不上几句话,可以说,尉道渊从小就是姐姐带大的。
所以,虽然男子分化一事找兄长或父亲更为合适,尉道渊还是习惯性的想到姐姐。而且尉灵筠早早叮嘱过他若是分化开始,一定要告诉她。
此时琴室内,尉灵筠正弯身拨弦,她眉目舒展,神情投入,指尖跳动间,一首弦上雪清冷悠扬的曲调累累流淌,听得尉道渊也平静了许多。
一段终了,尉灵筠轻轻按住琴弦,才注意到门边站着的少年。
“渊儿今天回来得好早,可是又来取兵书了?”尉灵筠笑道。一边将琴谱放回书架。
书架上还摆了好些兵书和尉灵筠的读书笔记,记着她自己创造的阵法。连大哥尉远洲都时常借去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