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姚锦之站在父亲身后,也跟着作揖行礼。
起身时,目光正与尉远洲对上。对方对他温文有礼地一笑。若是一般人家的坤泽,这时候大约就羞答答地垂下眼睛了,姚锦之心里没别的想法,落落大方,眉眼一弯,回了个得体的笑容。
与父兄一同过来的少年,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了姚锦之,此时因为紧张微微脸红了。他施礼完目光热切得望了对方一眼,见他正看向自己的兄长,笑的美丽动人,他心里一紧,雀跃的心情一下子失落了几分,便又垂下眼去,恭谨得恰如其分。
宾主之间照例一番寒暄。姚锦之平素对朝堂之争不感兴趣,然而看那白须飘飘威严十足的尉大人一副客套又生硬的模样,自己父亲也是语带机锋,各种应对,便心下了然。传闻中的将相离心大约是真的了。
姚锦之到底年轻,互相介绍时,面上好不容易掩住尴尬,只想赶快还了东西,散席走人。偷瞄对面两兄弟,尉将军面带微笑,一副有礼有节的模样,尉二公子倒似神游一般,见姚锦之看过来,抬眼目光甫一交汇,又匆匆避开。
这是害羞了吗?到底还是个青涩少年啊。姚锦之偷笑。可是,信香都被你闻到了,该害羞的人不是我吗?
复又发现,似乎他的眼睛确实是黑色的,那之前的绿眸果真是看走眼了么。
宾主双方好不容易客套完。姚父被让入正厅众官员处入席,姚锦之则被安排在外间,与小辈们一处。
姚锦之见蒋庆良忽然站了起来,眼睛望着他就向这边过来了。他吓了一跳,正不知往哪儿躲,就见一人冲自己招手。正是任行阳。姚锦之忙欢天喜地地凑过去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