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之觉得自己陷在一片漆黑的泥沼中。
意识从湿冷中苏醒,最先传来剧痛的是手腕。那里被绑得那么紧,以至于已经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
紧接着,四肢的酸麻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打散过,又重新拼在一处。强忍着头疼,姚锦之勉力抬起沉重的眼皮。
视线聚焦处是一片破旧的木头屋顶,随即一个满面胡茬的脸猛得出现在眼前。姚锦之吓得直往后躲,然而身上的束缚让他没能移动多少,反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躺在一摞茅草上。一个壮汉正蹲在他旁边,看上去三四十岁,一身樵夫打扮,笑得猥琐。
“小美人,可算醒了,叫老子好等。”说着手就摸了上来。
一阵金属的锈蚀味袭来,姚锦之惊恐得意识到这人是个乾元。他慌忙躲闪,“住手,你可知道我是谁!敢碰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哈!”那人瞪起眼睛,笑里发狠道:“你不就是当朝丞相姚炳德的儿子嘛!老子绑的就是你!永昌第一的坤泽,老子今天可算赚到了。”
“等等,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想来也知道,只要放我毫发无损的回去,多少赎金我父亲也给的出!”
姚锦之以为这人是劫财的,正想着怎么脱身,就见那人一脸遗憾。
“小美人,你怎么还不明白,老子这是劫色!”
“什么!?”
“乖乖躺好,保你快,,,”
“别废话了,赶紧完事走人!”忽然一个声音打岔道。
姚锦之这才发现,这壮汉身后屋门边上,还坐着一人。
这人乍看年纪不大,黑布遮面,一双吊梢眼白的多黑的少,透着几分诡异。他焦躁地催促完,又警惕的看向屋外。
那壮汉撇撇嘴,又欺身过来,满脸不忍道:“小美人,你也听到了,咱们赶紧办事,让老子爽了,一会让你痛快点上路。”说着那铁锈味铺天盖地压了过来。
姚锦之猝不及防,吸了一口。他忙要屏住呼吸,但那信香味道实在刺鼻,直把他呛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反倒吸了更多了。
察觉自己呼吸渐渐急促,姚锦之骇然道:“我,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要辱我杀我!”
无人回答。
那壮汉只嘿嘿□□,一边解着裤腰带,那青年翻了个白眼,冷漠地扭过头。
姚锦之头皮发麻,气急道:“你们如此胆大包天,安国府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父亲可是当朝丞相,他一定会,,,”
“哼!”那青年脸冷笑一声,眼角浮起扭曲的恨意,“一口一个你父亲,还不一定谁放过谁呢!反正你也要死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他一手扯下脸上黑布,右脸上赫然一个黑色刺印,在苍白的皮肤上如泼墨凿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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