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怕父亲责怪,她也只能先瞒着了。
此时安国府中,姚锦之一进院门便看到父母满面焦急,赶上前来。姚母心疼地搂住他,还未要哭,便惊恐地拉开他上下检视,“哎呀!怎么会这样啊!”复又顿足,“可怜我的儿啊!这天杀的强盗!”
姚锦之知道母亲定是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了。
身上从内而外全是尉道渊的乾元信香,完全无法遮掩。中庸还好,闻不到,但是家仆中有好些乾元,肯定早已发觉,再加上自己一身狼狈,明眼人一看便知。
“我没事,是尉家二公子救得我。”
“那,那你这是和他,,”姚母正要再问,就被姚炳德黑着脸打断,“行了!进屋去说!”又厉声命令仆人,“谁也不许多嘴!”
未婚结契这种天大的丑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姚锦之想。但是他现在没有心思解释了。左右都是清誉不在,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这一天的经历着实让他精疲力尽。问了书箭的情况,得知他并无大碍,已在医馆安顿,姚锦之便推说想要休息,回到自己院中。
让仆人送上热水,姚锦之生平第一次无人服侍着沐浴。
解开腰封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一个熟悉的锦囊躺在地上,白玉扳指从开口处滚了出来。他闭上眼在心里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才去拾起来放到桌上,转身跨进浴桶。
满身的红痕被热水烫得越发明显,颈后也微微刺痛。四下无人,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不明不白地横遭此劫,失了清白不说,还险些性命不保,姚锦之环住身体,眼底微微发红,一股羞愤与恼恨涌上心头。
一时又想到,那二人既是来寻仇,今日没有得手,定不会善罢甘休,又害怕起来。
他仔细回想,那人脸上刺字似乎是配越州,父亲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须得赶紧报官,早点抓住那二人才行。
姚锦之脑内纷乱如麻,加之身上酸软,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生。以往总能助他安眠的青龙木香,现在只让他想到尉道渊。
忍无可忍唤来仆人,把那株盆栽搬到院中。谁知少了那味道,身上更难受得紧,想来是因为临时结契使他对对方的信香十分渴望。
忍了许久,实在无法,只得又唤人把盆栽移进来,放回床头。如此折腾了好几回,直到天亮才昏沉沉的眯了一会。
姚锦之不知道的是,这一晚,隔着几座院墙,尉道渊窝在姚府外小巷里的一颗树上,对着他的院子守了一宿。
他本想按尉灵筠说的待在屋里不出来,谁想躺下后越来越难受。
大约因为结契,他隐约察觉到姚锦之的情绪。实在不放心,□□出来,直奔安国府。凭着隐隐的信香寻到姚锦之的屋子,可还是无法平静。看着一株和自己信香相似的盆栽被移出又移进,心情也跟着忽起忽落。最后那盆栽总算没有再被移出来,尉道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