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犹犹豫豫。这也罢了,说我们与魁胡人勾结,你们有证据吗?我们乌逊驿馆可是由着你们里里外外搜了个遍,这样都没找到证据,就趁早闭嘴吧!”乌斯纳慢条斯理道,完全没把这老臣放在眼里。
那老臣不怒反笑道:“好好好,你们有通天的本事,找了不知何方妖孽施了障眼法。此话我也不再提,诸位心里明白便是。”说罢目光严厉,扫过姚炳德方向。意有所指,十分明显。
姚炳德没看见一样,摇着双手当和事佬:“太尉大人少说两句吧,这捕风捉影的事咱还是别提,别乱了人心。好好的饯行宴,又不是刑狱司,大家高高兴兴不好吗?来,吃酒吃酒。乐舞怎么停了?”
乌斯纳但笑不语,就见那老者鄙夷地一甩袖,怒道:“奏什么乐!国势至此还奏这靡靡之音!”乐声刚起来又戛然而止。
他又转向乌斯纳道:“三王子殿下来这几天,姚大人有求必应,陪着去了不少地方,想必应该满意了。只不知对我们永昌有何印象?”
“嗯,,,印象嘛,”乌斯纳想了一会,由衷一笑,“贵国风光秀丽,物产丰饶,确实是个好地方。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没能见识神龙之子的风采,就这么回国也太遗憾了!”
那老者广袖一挥,伏手傲然道:“这倒也不难,老朽便帮你了却心愿,带殿下见识见识,何谓神龙之子,神佑之国!”
“敢问阁下是?”
“太尉尉士英!”
原来如此,乌斯纳心道,一直阻挠和亲,坚定主战的便是此人。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让向来傲慢的乌斯纳也不由升起一股敬意。
之后尉士英果然带他见到了“神龙之子”。京郊校场上,龙骑虎贲射声各营将士,演军操练,排阵冲杀,气势如虹。尉士英展臂一挥,道:“永昌子弟皆是龙神之后,他们不分寒暑,勤练不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上阵杀敌,尽忠报国。有他们在这片土地便容不得他人觊觎!”
乌斯纳眯起眼睛,秋日罕见的烈日下玄甲沉郁,刀光刺目,砂石飞扬如沙场。他仔细观察着,苍龙旗下,所见的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场边各色弩机炮车横列,想必是威力惊人。
这还只是京门六军之一的北军,若是尉氏精兵越骑军,实力又是不同。乌斯纳回忆着几年前的那一战。几年过去,永昌军队战力似乎更加强悍了。再加上以尉氏为首的一众武官,即便内患严重,永昌暂时还无法撼动。
和亲一事最终也没有谈妥,倒是定下了几桩交易,毛皮马匹换茶叶瓷器,各取所需,也算不虚此行了。更何况临行前,那姚丞相偷偷暗示他,来年开春,和亲一事或可再议。他只笑笑,不置一词。
正行路间,前方出现一座宏伟宫观。红瓦白墙,金龙饰顶,甚是气派。门头匾额上刻群山纹样,山中一个篆体“安”字。纹样底下三个烫金大字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