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恕的过错。
启昱闻言,欢喜的心情瞬间回落,他强颜欢笑道:“罚你,,以身相许可好?”
“殿下!名节大事怎可儿戏!”尉远洲抬头直视着启昱,面色严峻得吓人,“这般轻贱自己,这是非要臣以死谢罪吗?”
何至于此?启昱惨白着脸,垂下双眼,轻声道:“我知道了。你起来吧。”
尉道渊仍长跪不起,哑声道:“殿下其实早已知我心意,又何必如此试探。这世间事多有身不由己,,,望殿下往后多多爱惜身体,再不要这般轻付。”
好一派冠冕堂皇的说教,你总是这样,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启昱笑的凄惨,只是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那日回去,他便去了东宫找启光,一番痛哭之后才好过了些。只是情这一字,他的太子哥哥从来也不在乎,自然也不会开解他。启光只是给了他一个翠玉小盒,道:“谈个恋爱而已,小小年纪,何必这么要死要活。过几日你再约他出来,到时用了这个,就可以如你所愿。”
启昱将信将疑地接下,心底里却感到不妥。可是一想到尉远洲的话,他就乱了心神。“,,身不由己,,”,所以宁可错过吗?幼年时皇宫中的初遇,少年时,花朝节青蕖浦上的重逢,多年的情根深种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放下。
他做不到。哪怕有一丝可能他也要试试!
之后,他再怎么邀约,尉远洲都不肯相见。他只能拜托启光请尉远洲来东宫上武课,千方百计想再次制造碰面的机会,甚至不惜装扮成侍从,只为再见他一面。却都未能如愿。直到尉远洲北上,那个翠玉小盒仍躺在他的随身锦囊里。
为何两情相悦却不能相守?既不能相守又为何相遇?果真是痴情空付早吗,,,,,,
启昱坐在奔驰的马背上,冰冷的夜风吹透身体,快将他的心都冻僵。
他低头抚上腰间冰冷的玉配,又举目望向山顶白鹿亭的飞檐。他怔怔地想,若能也化为白鹿,到那人身边去该多好。可他现在却在奔向何方?幽暗的宫殿只不过是华丽的牢笼,还有这黑夜一般的绝望。
我为何要受这禁锢!为何要任由他人摆布!他握紧玉佩,怒意涌上心头。从来没有这般抗拒回到那个生养他的地方。
那就不要回去!
这个大胆的想法突然涌入脑海,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隆隆心跳声中,启昱强迫自己定下心来仔细设想。此时宫中无人知道他身在何方,若是远走高飞,改头换面,也再无人能寻得!
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启昱意识到。按耐住狂喜,一个计策在他脑中渐渐成型。
身前的人突然抓紧了自己的袖口,乌斯纳疑惑地低下头。就见那坤泽垂着头,露出娇弱的脖颈,脱力一般随着马匹颠簸左右摇晃。
“喂,你没事吧!”他放缓速度,腾出手扶住启昱。
那